没想到今天他不仅没炸,反而深吸好几口气,忍辱负重似的,为她倒了杯酒:“算了不和你计较,老规矩,来晚的人先自罚三杯。”
傅东倪酒量算好,三杯啤酒对她来说跟喝汤一样。
等喝完了酒,季望才慢吞吞地开口:“忘了和你说,今晚除了我们仨,我还请了一个人来玩儿,你不会介意吧?”
傅东倪一眼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儿:“请了谁?”
季望没说话,正好他的通讯器响起,于是神秘兮兮地朝她眨了眨眼,抛下一句“我先去接人”,就一溜烟地跑了。
包厢里剩下傅东倪和晏初。
傅东倪心有警惕,偏过头,无声询问晏初。
季望没分寸瞎玩儿,晏初总不会跟着他胡闹。
晏初直接给傅东倪递了根烟:“是季望新交的朋友,大家认识一下也好。”
傅东倪咬着烟蒂,打火机啪的一声响,她吐出一口烟雾,眉头微蹙:“没听说他最近和谁走得近啊。”
晏初笑而不语。
“对了,”傅东倪想到自己今晚来的目的,又道,“你这些天要方便的话,帮我搞一份儿席延麾下各机甲队的需求明细。”
晏初在财政部,是最好帮这个忙的人。
“你要这个干嘛?”晏初问。
“就想看看他走到如今地位,”傅东倪微微眯眼,“到底倚仗的是什么。”
一根烟还没抽完,包厢门忽地被推开。
傅东倪顺势抬头,斑斓的灯光刚好往门口的方向打,投射在银发青年身上,他脸部线条浅淡的骨骼感在浮沉中逐渐变得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