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傅东倪将托盘收拾到旁边的茶几上,裴珩之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被骗了。
他掀开被子,蓦地起身下床。
被眼疾手快的傅东倪一把拽住按了回去。
她将人圈住,带了些烦躁的嗓音缠住他的耳廓:“你跑哪儿去?”
“你别糊弄我,刚才那不是酒。”裴珩之定定看着她,从她怀里挣出来,满脸严肃,“你不给我酒,我就自己去找。”
如果不是对方泛着酒红的脸颊,傅东倪几乎要以为裴珩之根本没有喝醉。
她的耐性有限,也实在是很久很久没这样迁就过一个人。
再说,裴珩之推开她的动作让她莫名不爽。
“喝上瘾了是不是?”
alha的信息素骤然在房间里漫开,干净澄澈的水汽感猝不及防地将对方包裹。
那种咸甜夹杂的味道从毛孔窜进裴珩之的四肢百骸,像是致命的吸引,冲淡了混沌的酒气,也冲淡了他仅有的理智,裴珩之情不自禁地在她的信息素下深深颤栗。
“还找不找酒了?”
傅东倪手指搭在他的后颈上,那一圈牙痕已经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褪色。
裴珩之被她的信息素压迫得后颈发烫,只觉得整个人仿佛沉溺进冰凉的深海里,说的话做的事都不由自己。
他眼珠转动,像是思考过后的答案:“要。”
“我还要喝,”他说,“我还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