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傅东倪心头涌上深深的无力感。
她松开手,妥协。
“我不和你说那些危险的事负面的事,一是怕你多想,二是不想将你卷进那些政客的旋涡,的确,是我太武断,太理想化,”傅东倪说,“你和我结婚的那一刻,本身就早已将你拖下水了,我不该抱有庆幸,我和你道歉,我会重新找到一种方式和你好好磨合,但裴珩之,你直接宣判我死刑这种做法,我没办法接受。”
她一错不错地凝视着面前的oga,试图从他脸上找到松动的痕迹。
房间沉寂,高热褪去,裴珩之的脑子愈发清醒。
他的眸子亮而平静,水润又带着细微的料峭之意。
傅东倪等了好一会儿,终于等到他开口。
他抬眸,直视她:“傅一,对不起。”
傅东倪满身的热血都凝固了:“所以你还是想走?”
裴珩之揪紧了被褥。
他逃不开她仿佛要穿透他灵魂一样的目光,有些痛苦地捂着脸:“不是你的问题,是我不可以,我忍受不了这样的自己,你一点都不了解我。”
傅东倪一字一句地说:“我以后会试着去了解你。”
裴珩之眼睛蓦地燃了一下,不过很快湮灭。
他一直都是这么期待的,最后却都以失望告终。
他曾经仅靠着那点忽明忽暗的星火,不顾头破血流地喜欢她,追逐她,但在拥有过她之后,他才发觉自己所需要的回应,竟不是那么一点儿就能足够。
“对不起,”裴珩之被她以一种蛮横的姿势禁锢在怀中,他闻到她身上好闻的沐浴露的香气,近乎沉沦地呢喃,“我好困,想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