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有血,还有灰色的毛——她居然在吃老鼠。
同一时间,老人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将毛和血全舔了进去,才张口用沙哑的声音说:“你们要干什么?怎么能随便往别人家里闯!”
客厅里的老鼠还有很多,大家暂时没有进去,裴修便问她:“范苹苹为什么跳楼自杀,你知道吗?”
她混浊的眼珠转了两下,挑起嘴角露出鄙夷的笑:“真不知道你们问她干什么,不就是一个做小姐的吗?”
左青揪住了她的衣领,狠狠往前一扯,盯着她的眼睛问:“她为什么跳楼?”
老人像是吓了一跳,脖子缩了起来,闪着目光说:“她,她当小姐,我们整栋楼都知道了,她没脸见人,不就死了吗!”
“你有证据吗?”高庆气得咬牙切齿:“你有什么证据这么说她?!我他妈还说你年轻的时候是个小姐呢!你承认吗?”
“有证据啊……怎么没有?”她却理直气壮:“她成天都穿裙子,露着两条大腿生怕人看不见,她不是小姐谁是?好人家的女孩谁穿成那样啊!”
钟念攥起拳头,忍了忍才说:“穿裙子怎么了?关你屁事!你这人怎么这么恶毒,你还是个人吗?虽然你老了,可你不也是女人吗,将心比心,你怎么能这么污蔑一个清清白白的小姑娘!”
“坏人可不分性别,”高庆道,“我们正常男人也不会随便污蔑别人,只有臭狗屎才会干这种事。”
说话间,屋内的老鼠总算跑得差不多了。
左青走进客厅,看到靠近厨房的小餐桌上放着一只盘子和一只碗,好像老人正在吃饭。
但那盘子里,躺着两只被砍成两段的血淋淋的老鼠。
而碗中,是一碗兑了一些水的烂泥巴。
碗上还放着筷子,上面沾着泥巴和血液,显然老人已经吃过它们了。
之前没有注意到她嘴巴的其他人看到这一幕,都纷纷干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