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沈知珩的手更痒了。他皱了皱眉,到底没忍住抓了两下,痛楚一瞬传来,暂时缓解了痒意,他眉头舒展了些,下一瞬却被她抓住了手。

“可不能挠,会挠破的。”她不认同道。

沈知珩顿时皱眉:“放开,脏。”

“什么脏?”贺嫣睁圆了眼睛,“我来时洗手了!你怎么能嫌弃我。”

“……不是说你脏。”沈知珩眉头皱得更紧。

贺嫣顿了顿,低头看向他的手。

绷带净白无瑕,除了有些发皱,每一寸都将他的手包得极好。

“哪脏了,明明很干净,”她轻轻拂了拂上头并不存在的灰尘,“看,一点灰都没有。”

沈知珩看着她细葱一样的手指努力包裹自己厚重的手,那股痒意似乎也渐渐褪去。

“你手上有伤,即便隔着纱布也不能那么大力地挠,会把伤口挠破的。”贺嫣还捧着他的手。

沈知珩沉默片刻,将手抽了回来。贺嫣见他不再折腾双手,默默松一口气,又将话题引回正事上:“他们招了吗?”

“差不多了。”

“差不多了是什么意思?”贺嫣好奇。

沈知珩蹙了蹙眉:“你确定要我在这儿给你解释?”

“那换个地方?”贺嫣好奇。

“换哪去?”祁远的声音伴随车轮碾压地面的声音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