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什么?”祁远挑眉,“非要生一场病才甘心是吧?”

贺嫣吐了吐舌头,只好一步三回头地上马车了。祁远叹了声气,认命地从地上捡起两把伞,刚要去寻沈知珩,沈知珩便急匆匆出来了。

祁远惊讶:“怎么出来了?”

“她呢?”沈知珩巡视一圈,问。

祁远笑笑:“孤刚叫人将她送走。”

沈知珩抿了抿唇,视线落在他手中的两把伞上。

“一把是她的,一把是她给你送的,”祁远说罢,脸上的笑意淡了些,“这么大的雨,也不知道她等多久了。”

沈知珩眸色渐沉:“我不知道她来……”

他正在办公,无人通报。

“孤知道你不知道,否则也不会任由她在雨中淋着,”祁远叹了声气,“可如今不是你知不知道的问题……孤就问你一句,她对你这份心意,你是否还得起?”

沈知珩仍盯着两把湿淋淋的雨伞看,闻言喉结动了动,却不知该说什么。

祁远将伞递到他手中,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若是还不起,便算了吧,孤宁愿你今日狠心一点,总好过她将来受苦。”

说罢,他便不再看沈知珩的表情,转身离开了,独留沈知珩一人在廊下站了许久。

另一边,贺嫣刚回到家就被琥珀捂进被窝了,一边请大夫诊脉一边连灌两大碗姜汤,原本冰凉的手脚顿时热得出汗。

“小姐脉象平稳,没有感染风寒之兆。”大夫抚了一下胡子乐呵呵道。

这位张大夫便是贺嫣千里老远从漠城请来的那位名医,可惜某人不知好歹,便只能便宜她了。贺嫣道了声谢,等大夫离开后懒洋洋地躺在床上,不住回味自己和祁远说话的场景。

琥珀坐在旁边为她掖被角,一边掖一边偷瞄她的表情,当看到她的脸越来越红后,终于忍不住道:“看来小姐今日收获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