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我走了,你就可以放肆了,我已经吩咐琥珀时时盯着你。“贺嫣板着脸道。

贺均不悦:“我能有什么事?”

“你乖乖听话,自然没事,否则我让知珩要你好看。”贺嫣冷哼一声上了马车。

贺均一脸憋屈,直到马车走远才跟李副将抱怨:“你瞧瞧这叫什么事,以前只怕她一个,她成亲了我怕两个,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让她出嫁。”

“小姐和姑爷也是为您好。”自从贺均昏倒一次后,李副将彻底向着贺嫣了。

贺均冷笑一声:“那还真是没看出来……你跟你闺女说一声,别什么都听浓浓的,她交代的差事应付一下就行了。”

“那恐怕不行,琥珀那丫头犟得很,我劝也没用。”李副将说罢,见贺均还要说什么,当即扬长而去。

贺均看得吹胡子瞪眼,却也拿他没办法。

不服气归不服气,可药却是好好吃的,平时也会遵医嘱按时休息,比贺嫣两人在的时候还要听话。李副将本以为有场硬仗要打,不成想他这么配合,一时间啧啧称奇。

“有什么好奇怪的,我不过是想少给孩子们添点麻烦罢了。”贺均至今一闭上眼睛,都是沈知珩劝自己的那些话。

浓浓崽儿一出嫁,贺家就只有他一个人了,他必须守好贺家的门,为她留出一片天地。

贺嫣不知祖父心思,但听说他每天都很乖后,着实松了口气,也更有心力关心沈知珩了。

近来他早出晚归,两人几乎没有碰面的时候,她也是从旁人口中听说,这次所谓的妖狐现世,其实是有心人在装神弄鬼,可至于那人是谁,却叫人摸不着头绪,沈知珩现在忙的,就是抓到幕后之人。

短短五天时间,‘妖狐’便出来作恶数十次,有将近二十名百姓遇难,一时间整个京都人人自危。良帝气得在朝堂上破口大骂,一时间所有压力都来到了沈知珩这边。

贺嫣心里忧虑,便每天坐在房中等他,只是他回来得太晚,十次有八次没等到她便睡着了,偶尔两次能见到面,沈知珩也始终忧心忡忡。

又一个早晨,贺嫣睁开眼睛的瞬间,毫不意外没看到旁边有人,她轻叹一声气起床,对着铜镜不住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