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站在明暗交错的分界线上,身形挺拔利落,一身单薄的衣衫被风吹得鼓起。
他忽然往前一步,走进了光里:“怎么了?”
温辞没有办法形容那一瞬心口鼓胀的感觉,眼睛被风吹得泛酸,她摆手说没事。
她小跑着过了马路,视线被长河般的车流遮挡,等风起绿灯亮,巷口早已空无一人。
回校的路上,温辞不停拿出那根桃核手链翻来覆去地看,某一个瞬间,她像是发现了什么,将桃核换了个方向。
原来福锁两侧的雕花不是胡乱刻上去的纹路,而是她的名字,是一个卧倒的辞字。
她盯着看了许久,忽然笑了一声,手中也攥得更紧。
一场风停,安城的大雪如期而至,元旦节前的校园像一锅待沸的水,止不住的热闹沸腾。
元旦晚会是唯一一项全校都能参加的活动。
温辞作为班长,当天跟文艺委员忙得脚不沾地,既要安排表演节目的人员去彩排,又要负责其他一堆琐事。
等表演开始,温辞才真的歇下来,她找了角落待着,视线环顾人群,昏暗光线下,人影模糊重叠。
她没在那儿久站,看到有人影起身,跟着走了出去,在长廊叫住男生:“杜康。”
“诶?咋了?”
“卫泯呢?他今天没来吗?”
“他打工去了,这种活动他基本不来的。”杜康搓着后脖颈:“你找他有事啊?”
“没事,随便问问。”温辞又问:“他还是在游乐园打工吗?”
“对啊,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