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搞不明白,皱着眉头说:“难道就因为他长得好看?可好看的人那么多,为什么偏偏是他?”
是啊。
为什么偏偏是他呢?
温辞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十几岁的年纪,喜欢一个人,大多只凭第一眼感觉。
一秒的心动,便是经年的沦陷。
可卫泯最初吸引到温辞的,与其说是皮囊,不如说是藏在他皮囊之下的自由。
那是温辞梦寐以求的自由。
可自由是虚妄的。
从小到大都活在温馨轻松的爱里的林皎不懂。
这么多年一直处于阴影中心的柳蕙和温远之也不懂。
可他们有错吗?
也没有。
所以温辞没有办法怪任何人,只能尽可能做自己想要的选择,走自己愿意走的路。
哪怕头破血流,也要一条路走到黑。
她不愿活在别人话里的可能、万一、假如,即使面前是一堵南墙,也要自己亲自撞上去才算数。
“皎皎,不是他也不会是别人了。”温辞心中是从未有过的清醒:“这世上不会再有第二个卫泯,我也不会再有第二个十七岁。”
林皎该怎么形容那一刻的心情呢?震惊和彷徨好像都还不够,她迷茫地看着温辞,自由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