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漪走神,然而她当时能看清,如今却全被蒙蔽其中。也只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罢了,罢了。萧清漪回过神来,她既已经做出选择,便不会后悔。
“幸儿,阿娘知道,你只是从前过得太苦了,所以如今才会拼命地守住这些。阿娘不怪你,只是不希望你日后也如此。”萧清漪哀怜地看向谢迎幸。
谢迎幸垂下眼,红着眼眶点头:“是,阿娘,幸儿不会再如此了。让阿娘为我担心这么些天,幸儿真是不孝。”
萧清漪搂住人,轻轻拍着她的背。
谢迎幸依偎在她怀中,咬唇斟酌着开口:“阿娘,如今慈姐姐搬走了,她的云琅院也闲置……幸儿听说慈姐姐的云琅院宽敞明亮,冬暖夏凉,幸儿还未曾住过这样好的房子……”
萧清漪道:“那原本便该是你的。”
言下之意就是同意让她搬进去住了,谢迎幸展露笑意,“阿娘真好,有娘的孩子像块宝,原来这话是真的。”
萧清漪又是一阵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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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鲜妍又匆匆,芳菲谢尽后,初夏便踩着步子而至。
时值四月,武宁王府云琅院中,谢慈歪在亭中的美人靠上,随手从手边抓过一把鱼食,洒进一旁的小池塘里。鱼儿们争先恐后地冒出水面抢食,在池面上泛起阵阵涟漪。
“小姐,您这风寒才刚好,怎么便如此贪凉?”兰时摇了摇头,要将一旁的披风给她披上。
谢慈努了努嘴,将披风抖落,“都什么时节了?你瞧今日的日头这么大,还能冷着我不成?”
前些日子,她不想出门面对那些纷扰流言,结果便感染了风寒,也算天公作美,好事一桩。只是风寒要喝那些苦药,每日还要咳嗽,滋味实在不好受。
正说着,竹时从外头回来,脸色有些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