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杏桃哭着将昨日一切和盘托出,抽泣说:“我当真不是故意的,好在你没事。”
谢慈笑了声,伸手替她擦眼泪,“好了好了,别哭了,我没事儿。”
谢慈拉着田杏桃的手,带她回无双阁,命她们沏茶。田杏桃抽抽噎噎地,一直抹眼泪。
“好啦,不怪你。都怪她,她太会骗人了。”谢慈抿唇笑,叹了声,当时她都要被萧清漪骗过去了。
田杏桃带着哭腔应了声:“嗯!她太会骗人了!我以后再也不相信她了。”
谢慈看田杏桃这副模样,觉出些可爱,笑道:“对,以后咱们再也不理她了!”
田杏桃抬手擦眼泪,挤出一个笑容。
谢慈也跟着笑,没告诉她,萧清漪不仅骗了她,想将她送去偏僻村落,更是甚至想让司马卓将她带走。萧清漪装得那样母女情深,却能做出这么恶毒的事情来,简直令人生寒,这样不值得高兴的事,就不要告诉杏桃了。
田杏桃黏黏糊糊与谢慈说了许久的话,谢无度回来时大约
是未时,待田杏桃走,已经是酉时。他还有事与她说,等得有些不耐烦。
好容易等到人走了,谢无度掐着点后脚便过来找谢慈。
谢慈见谢无度来,道:“正预备请你过来。”
落日熔金,暮云合璧,窗影西沉。谢慈将手边的雪肤膏往前推了推,将绣着小朵海棠的袖口往上翻,露出白嫩的肌肤,以及已经褪去泛红的伤处。伤处早晨涂了雪肤膏,这会儿看便已经淡了些。
谢无度盯着她推来的莲花纹紫檀木匣,不甚解意。谢慈又将自己衣领往下拨了拨,用帕子擦去脂粉,露出他作恶的证据。
她瞪大眼看他,轻轻咬牙:“我早上起来,兰时她们都瞧见了。若是叫她们瞧见我身上那些痕迹,我要羞臊而死。可若是不涂雪肤膏,万一留下些小疤,难看死了。”
她细嫩的指尖轻敲木匣,发出沉闷的声响。
谢无度了然颔首,拿过那小木匣,拧开盖子,笑意从眸底涌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