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寻到。”郑煊问,“你呢?”
“不曾,”苏暮雪下巴轻抬,眸光落到前方,跟着一声叹息,“叔伯他们都不知晓,看来苏铭应该没在梅州。”
“那信上所言是怎么回事?”郑煊提袍迈步走进殿中。
“暂时没有头绪。”苏暮雪也抬脚迈进,丫鬟端来茶水,他们在厅中饮了一杯后去了偏殿商议。
郑煊走进偏殿便察觉出不对劲,“那柜?”
“哦,挪了。”苏暮雪坐在案几前,找出那封信,递给他看,随后道,“一直有鼠虫撕咬,夜里不能安睡,便把那柜子给挪了。”
“鼠虫?”郑煊蹙眉,“这里何来鼠虫?”
“应是天气的原因,”苏暮雪把其他几书信找出来,一一打开,摆放整齐,垂眸凝视着想看看有没有其他线索,这几封信她看了不下十次,寥寥几句话都已经倒背如流,看完,还是一无所获。
郑煊不忍看她满脸忧愁,宽慰道:“放心,苏铭不会有事的。”
“但愿吧。”苏暮雪想起了她去梅州前收到的那封爹爹写给她的信,信中提及了苏铭,爹爹始终惦念着苏铭,苏铭是家人,是爹爹的义子,是她的弟弟,她一定要把苏铭寻到才行。
郑煊没呆太久,太傅府有事找他,他放下书信后,宽慰了几句便离开了。
苏暮雪舟车劳顿,也有些累了,让明玉准备了热汤,她沐浴更衣后,便去寝室歇息了,这一觉睡到了日落西头,醒来时还以为是在梅州,愣了一会儿神才反应过来,她是在帝京,是在梅园。
此时的帝京已进七月,天气炎热,饶是苏暮雪畏寒,还是被热的出了一身汗,身上黏糊糊的,很不舒服,她让明玉准备好热水,舒舒服服泡了个澡。
洗后神清气爽,突然想起春日里她们埋在后花园的那坛桂花酿,“明玉,去把桂花酿取来。”
明玉顿住,“小姐要饮酒吗?”
苏暮雪眉梢扬着,轻笑道:“咱们一起喝。”
“可小姐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