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片刻，墨霆烨的情况似乎有点好转了。

只是他看向墨重雪的目光，却是有些古怪。

他道：“小雪，我现在已经恢复了前世的记忆，但是有一些事……”

说到这里，他却突然闭嘴了，神色也变得有些纠结。

墨重雪看着他的表情变化，心中略感怪异，便道：“你有话便直说，不要犹豫得像个害羞的小姑娘一样。”

墨霆烨叹了一口气：“不是我不说，只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墨重雪：“……”

墨霆烨看着墨重雪的目光，深沉似大海，他抿着唇，又过良久，才道：“其实施展时间回溯之术的人……是我。”

墨重雪闻言，禁不住有些惊讶地看着他。

就连待在空间里的白简宁也觉得有几分诧异：“他的脑子莫不是在成神的时候被雷电给劈傻了？”

墨重雪：“……”

墨霆烨的眉宇间闪过了一丝厌恶之色，他紧握了拳头，双目幽暗，语气阴沉：“我在成神之后，回顾了以前所经历的一切，才发现那个时候的自己，竟是如此的恶心。”

墨重雪道：“其实你现在也是挺恶心的。”

墨霆烨冷笑了一声，然后又十分自我厌恶地道：“你说得对，我也觉得自己很恶心，居然愿意当云芊月身边的一条狗，这个世界的天道……真的很不公……”

墨重雪倒是很赞同他的这番话。

墨霆烨咬牙切齿地道：“既然是天道，那么便不能有所偏爱，它的不公……到底造成了多少人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