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了聂晋低沉的声音，“进来。”

江辰听了听声音，好像不是特别生气，他这才敢推门。

这次聂晋没低头批文件，抬头看着他，江辰还从来没受过这样的待遇，顿时有点受宠若惊。

“总裁，我们也不想打扰您，”江辰实话实说，“但是这些文件挺着急的。”

聂晋示意他拿过来。

江辰搬着文件往前走，聂晋的眼睛还是放在他身上，就像是黏在他身上了。江辰浑身不自在。

把文件放在桌上，聂晋连看也没看，开口问道：“江辰，我们两个第一次见面是在游轮上吧？”

江辰不知道聂晋为什么问这件事，“总裁，你怎么问这个？”

“没什么，忽然觉得好像之前在哪里见过你。”

六年前，他一个穷小子想悄无声息接近聂晋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不过当时有聂老太爷在后面使手段，聂晋已经记不清自己了，现在他说他对自己有印象，难道他记起什么来了？

“总裁，我是大众脸，您可能是见过跟我长得像的人吧？”

聂晋点点头，“可能吧。”

“总裁，没事我就先出去了。”

“不着急。”聂晋往后靠着椅背，大有促膝长谈的架势，“我之前问过你怎么变成现在这样，你一直没告诉我，怎么？不能说吗？”

江辰不知道聂晋今天是发什么疯，怎么突然关心起自己的事来了，“也不是，就是也没什么说的，我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的，被一对beta父母收养，后来他们相继病死了。”

他的养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工人，生病了也没钱治，他当时无奈只能跟聂氏借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