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什么神明?他根本就是个废物,救不了任何人。’

——‘他怎么能跟月见殿下相比?没有人信仰他,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此刻他一个瞎子能住在这里好吃好喝都是沾了月见殿下的光。’

记忆之中有谁痛苦翻滚的声音跟这一刻重合,那指责的声音也不断回荡,星回指尖轻抖,一时之间都有些分不清楚今夕何夕,此地何地。

他没接触过多少死亡,但眼下也并不是他第一次接触死亡。

每一次却依旧触目惊心。

现在的他也不过比那时多了一点反抗的能力。

他没有停手,反而在已经看不见的情况下,像是挤一块已经没有水的海绵一般,尽一切可能的去挤压,去搜刮里面残余的那一点点的湿润。

在旁看着的于渊皱着眉头上前一步。

因为此刻星回的脸色实在太差了。

脸色病态苍白到近乎透明,唇色也尽数褪去,几乎要成了一片雪白,整个人更像是白玉雕刻出来的一般了,于凌乱碎石中近乎执拗的站立。

像神又像是他们的族人。

神明垂眸,白皙指尖染血,声音压得很低,又有些固执,像是在跟床上的人说,又像是在跟过去无能的自己说。

“撑住啊——”

即便站在里面的人不是神明,也很少会有人不为此动容。

星回也就是这个时候,感受到了一丝极其微妙的感觉。

就像是跟周围的能源矿共鸣时候的感觉,但更加激烈,很快,像过电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