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的,威雀本身杀人无数,就算没有我的指挥,他也会去刺杀目标的。

没关系的,这种任务不需要我自己动手,不用担心自己下不去手。

没关系的,我是一个卧底,注定要去做这些事情……

可是,那还是个孩子。

从小生活在扭曲环境里的他可能根本无法理解自己的错误,他可能只是缺少正确的教育。

“井川光,从明天起,威雀就正式交给你了。”琴酒道,“他本月还有两个刺杀任务,你带他去做。”

在琴酒充满压迫力的视线中,青年面色如常地点头:“是,我会请示威雀大人的。”

呵,是个识相的。

琴酒对井川光的回答还算满意,虽然井川光是作为指挥者被派到威雀身边,但实际上威雀才是上司,如果对方因为自己可以在任务中命令威雀就妄图以下犯上,那他也不用跟他们回基地了。

车外,尖锐的警铃响彻天际;车内,放肆的暴徒从容地开车离去。

这太讽刺了。

诸伏景光的视线恍惚地落在威雀身上。

小孩此刻已经撑不住地昏睡过去,处理到一半的伤口就这么敞着,绷带随着车辆的起伏滚到地上,留下长长的一条“尾巴”。

他显然不会自己处理伤口,包扎好的部分上,绷带乱得惨不忍睹,没包扎的地方连灰尘都没有擦去——看起来包在绷带下的部分也没有清洗——就这么任由伤口暴露在细菌中。

诸伏景光很想去帮他包好伤口,但他只能假装不在意地扫过,强迫自己看向窗外。

“井川光,把他的伤口清理干净。”琴酒的声音从前座传来。

诸伏景光第一次对琴酒产生了正面情绪——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