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才放下心,看了眼天色,似乎待得有些久了,她起身道:“我该走了。”
盛景没有挽留,送她离开。
快要行至府门前,他敏锐地意识到什么,透过影壁的缝隙瞥了眼姜府的方向,与苏砚青的目光在半空中交汇。
他慢悠悠地收回视线,看了眼低头走路的姜如愿,停下脚步,唤了一声“愿愿”。
姜如愿偏脸看他,有些懵。
“你的簪子有些歪了。”他扬手帮她扶正。
他的动作轻而缓,扶正簪子的时候,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温柔,她情不自禁地扬起脸,注视着他的眉眼。
倏而,他的指腹轻触她的耳尖,将微乱的鬓发别在她的耳后,明明只是短暂地停留一瞬,她的耳尖却开始发烫,以燎原之势蔓延到整个耳廓,继而爬上她的脸颊。
姜如愿忘了呼吸,亦忘了离开,静静地站在那里,任他的手似有若无地抚过她的脸,心间一阵酥麻。
“脸怎么红了?”他低声呢喃,“愿愿,你是不是生病了?”
是生病了,病因是你。
姜如愿几乎是落荒而逃,路过苏砚青,他已经扬起了笑容想打招呼,她却像一阵风似的跑回府中。
他的笑容僵在脸上,看向那个好整以暇的男人。
片刻后,盛景离开,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匆匆回府。
姜如愿一刻不停地跑回房中扑到床榻上,蒙着被子盖住通红的脸颊,可心跳却掩盖不了。
咚、咚、咚。
像密集的鼓点,像汹涌的惊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