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裳湿了,不舒服,”她抱怨着偏过脸,“不亲了。”
纵然还想亲,盛景也离开了,他轻轻捏了她的脸,无奈一叹:“娇气。”
“娇气也是你宠的,”姜如愿振振有词,“从小你便开始照顾我,我现在变成这样,和你脱不了干系。”
盛景反驳不了,也不想反驳,他示意她张开手臂。
姜如愿乖乖照做,没想到他竟要解她的衣裳,她顿时双手环胸,警惕道:“你做什么?”
“脱掉外裳会好受一点,放在一旁烤一会儿便干了,”他既无奈又伤心,“将我当成什么人了?”
“自然是登徒子。”姜如愿口中这样说着,却张开了手臂,享受他的服务。
衣裳褪下,他拿去地龙烧得最热的地方平铺放好,姜如愿坐在榻上看着,忽然冒出来一句:“景哥哥,以后成亲了,是不是就变成我这样侍候你了?”
盛景愣了下,为何?
他的祖母去世了,父母也在他很小的时候便离京前往林州了,他自然不知道夫妻之间是如何相处的。
姜如愿便解释道:“自古以来都是妻子伺候夫君。”
她想起爹爹和娘亲,平日里都是娘亲这样侍候爹爹的,她瞧见过许多次,但是爹爹却从来没这样做过。
“你想做便做,”他低头抚平衣裳的褶皱,“我有手有脚,这些我也可以做,更想让你多睡一会儿。”
姜如愿:“那你会这样服侍我吗?”
“服侍了十余年,也不差这数十年了。”
他的语气甚至称得上是轻描淡写,但是姜如愿听了却觉得感动,景哥哥真好。
她主动上前,也要帮他脱衣裳,手刚碰到大氅,他便握住她的手,颇有些不自在道:“不用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