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一种预感,他母亲是个狠角色,估计会把他往死里虐。
在后宅里要弄死一个人简直不要太容易了,回头随便安插一个理由就可以蒙混过去。
这种事情在牢狱里发生了不要太多,萧时卿见过了,只是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遭遇同样的事情。
母亲只是因为不满意他想娶的媳妇,就要往死里虐。
只是因为不满意。
就要折磨人家。
这还是人吗?
萧时卿的感觉没有错,萧夫人的确想弄死他。
自古婚姻大事都是父母命媒妁言,没得到她这里就改变的。
若是让儿子随心所欲,随便娶一个媳妇回来,她的颜面何在?
若不给对方一点颜色瞧瞧,回头还以为能压到她头上去兴风作浪。
要是传出去,她还要不要脸了?
但萧夫人也没那么大胆,说要人家的命就要人家的命,到底是一个县主,她不至于胆大妄为成那样。
折磨一下对方对她来说不是什么大问题。
与其说是折磨,萧夫人更愿意用教导两个字来形容。
规矩都是一点点教出来的,
谁家不是这样过来的?
这天又让李婳下厨做饭。
“新媳妇过门,总要给全家做一顿像样的饭菜,你现在做一顿菜给我看看,要是有哪里不会的,也好叫人教你。”萧夫人说得头头是道的。
萧时卿只听得头大,他这个身体到现在还没好,母亲坚定认为他是在装病,所以都没请大夫给他看,萧时卿完全是依靠自身意志力抗下来的。
成为李婳的这些日子里他所遭受的磨难,简直比打仗还辛苦。
每天拖着病恹恹身子要给母亲请安,要端茶倒水,还要给她捶背,简直把他当奴仆使唤,就是家里的奴仆都不需要这样劳累的。
如今还要他下厨。
说起来,上次的鞋子他都没做,他死咬自己不会,母亲也就无可奈何了,毕竟她又不知道李婳跟李寄柔是同一个人,李寄柔针线活好,不代表别人都好。
萧夫人本来也不指望穿李婳做的鞋子,对方死咬不会,她也没有办法,毕竟针线活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学会的。
但是做饭不一样,这是可以现教现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