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她的清白来逼

在此时,京城的大部分人都不知道赵家马上要被翻案,更不知道赵红珠身后还有很多复杂的牵扯,他们现在只知道赵红珠家道中落,被秦将军念着昔日旧情从漠北带回来了,但是带回来之后也不知道会如何处置,是纳来做妾,还是养在外室,所以自然要问上一问,顺便探探白青柠这位将军夫人是什么态度。

“赵妹妹自小便是养在老夫人膝下的。”白青柠假装没瞧见这群人眼底的揶揄与试探,只是含笑说道:“与老夫人半个女儿无异,我夫君说,日后还要为赵妹妹寻一个好亲事呢。”

白青柠说的坦荡,那些揣测秦山岳与赵红珠是否有私情的人便不大好意思开口了,只得压下满腹好奇,不再问。

她们说话间,外头便响起了一阵喧闹声,是老夫人亲自带着赵红珠来了。

秦老夫人诰命加身,在这整个后宅里都算得上独一份的尊荣,所有女眷都要见礼,秦老夫人待这些外人都是淡淡的,唯独一直把赵红珠的手攥在手里,言行间当真如同亲闺女一般。

满屋子的人心思各异,一双双眼不断在赵红珠与白青柠面上扫过,但这俩人一个浅笑嫣然,一个眉目温润,谁都瞧不出来什么外放的情绪。

白青柠是死过一次,她是真的不在意这群人的目光,而赵红珠却是在盘算旁的事情。

此次宴会,白青柠全程把控全场,她甚至都没机会去和几个人说话,一个过去的朋友都没搭上,只能一直老老实实待在秦老夫人旁边,叫赵红珠有些许束手束脚。

等秦老夫人疲累了,赵红珠便以“送秦老夫人”回房为理由,跟着秦老夫人一起下去了。

但是赵红珠将秦老夫人送回来了之后,便从老夫人的院里重新折返而回,悄无声息的从客宴前厅走到了秦山岳的待客院后的厢房内,一边走还一边问:“安排的如何了?”

跟在赵红珠身后的丫鬟小声回:“秦将军已在房内了。”

赵红珠慢慢的“嗯”了一声。

这些时日,她一直在努力的与秦山岳修复关系,但是她低估了白青柠在秦山岳心中的分量,秦山岳分明已对她动了情,却一直苦苦忍着,不肯松口。

她只能逼秦山岳这一次,用她自己的清白来逼。

所以赵红珠给秦山岳下了药,她做的干净利落,在男席那边叫丫鬟对秦山岳的杯盏动了手脚,到时候事发,也可以全都推脱到丫鬟的身上,只说那丫鬟对秦山岳早有预谋,想要靠身子搏个姨娘的位置,而她,只是无意间误入厢房,被秦山岳夺了身子的无辜者。

她知道这样卑鄙,可是她只有这一条路可走,秦山岳恪守那条线,动了情也不肯碰她,时间一久,她在秦家的身份只会越来越尴尬,她上不去那云端,只能拉着秦山岳下泥潭。

赵红珠深吸了一口气,毅然决然的踏进了厢房内,丫鬟则是懂事的退开了些。

进入厢房的时候,赵红珠嗅到了一股浓浓的酒气与男子身上的气息。

这是一片背着光的厢房,光芒落到雕花木窗上,将地面照出整洁的条条框框,床上伏着一道人影,藏在叠帐后面,看不清身形,只有一片隐忍的闷哼声。

想来就是秦山岳了。

赵红珠深吸一口气,开始逐渐宽衣解带。

她知道秦山岳生性沉稳,擅隐忍,所以她给秦山岳下了比常人多三倍的药量,卖药与她的药娘说过,不管是什么人,就算是征战沙场的将军,也会因此而失控,事后也许会失去记忆,事发的时候,有可能还会强来,她还需忍着点疼。

赵红珠想,她最不怕的就是疼,不管是什么样的疼,她都能忍下去。

更何况,秦山岳的疼,她心甘情愿的受,今日她越是疼,往后的日子她越是过得好。

最后一件罗裳落地,赵红珠赤着白嫩的脚趾,一步一步进了帷帐内。

帷帐层层叠叠,内里一片昏暗,赵红珠什么都看不清楚,她鼓足勇气触碰到了对方的手。

那具火热的男子身躯打了个颤,随即如同猛虎扑食一样直接扑到了赵红珠的身上,赵红珠单薄的脊背重重的撞在了床褥上,男子的身躯凶悍的压了下来。

事到临头,一些不安与慌乱却涌上了脑袋,没有女子不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