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可有夫君!

白青柠与沈时纣说完之后,转身便往外走,沈时纣挺着肩脊没动,等白青柠走了之后,沈时纣才松了脊梁。

他说不出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乱糟糟的,简直如同一团乱麻。

这个女子出手阔绰,衣着不凡,显然家中底蕴宽厚,这样的女子,他应是配不上的,显然,人家也只是对他有两分兴趣,确实喜爱他,但也没那么多,会置办宅子养着他,但也不会给他更多。

自然也不会与他名正言顺过日子。

更何况,这女子还有夫君。

沈时纣觉得他不能再和这个女子纠缠不清下去了,虽说这个女子告诉他,他来去自由,但是他不能真就这么走了,要先想办法弄够五百两,还给这个女子,将一切都还清楚,然后他再走。

但,若是这个女子中途要他的话——

沈时纣难为情的闭了闭眼,不知道这笔烂账该如何算了,只觉得这里是一滩烂泥,他该离开,该走,可是又深陷于此,怎么都迈不开腿。

良久,沈时纣转头走向了院落中。

经过雾林,他进入了厢房内,厢房内被打扫的十分干净,苔痕上阶绿,草木入帘青,屋内没有了公子苑那种扑鼻混杂的香粉气,只有一种清朗的草木香。

桌上还摆着刚烧沸的水,床铺洁净整洁,柔软干燥,沈时纣净面洗漱过后,靠在床上休息了片刻。

他在想接下来自己该找点什么营生,他不可能当真靠一个女子养的。

按着他当初的念头,他该去科考的,若非中途生了事——

几个念头在脑海中扫过,沈时纣竟靠着床榻睡着了。

他做了一个梦。

梦中,他与那女子一起坐在雾林中,女子将他压在地上,纤纤玉指从他的额头落下,一路划过脸颊、喉结,最终落到他的腰带上,手指一勾,便露出大片凝露玉脂。

暴雨打海棠,花蕊浸水泞,雾林的树木与湛蓝色的天都在摇晃,他醉在梦里,不知今夕何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