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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雪阳全程如鸵鸟,脸盲让他有些社恐,头脑始终保持在紧张状态,像只应激的猫咪只想藏到抽水马桶后面。
“先生,我们快到了。”宋开提醒他做好准备。
“嗯。”黎雪阳一紧张就爱抠手,拇指狠狠抠到食指骨节,一下就破皮见血。
疼痛能让他微微镇定,不是好毛病但管用。
等车辆拐入使馆街,车队降低速度,前后两车全车人都处在戒备中。
高大粗壮的法桐掉光了树叶,萧瑟地立在道旁,偶有行人也是行色匆匆,埋头苦行,丝毫不见张弓拔剑的喧嚣场景。
“活见鬼了……”宋开叨咕一句,没时间多想赶紧通知加速开往会所。
一路风平浪静,连只嗓门儿大的狗都没遇到,更别说狗仔了。
会所门口店长、设计师、裁剪师一字排开,等待客户到达,没受任何干扰。
使馆街全是老式洋楼,没有地下车库,道路狭窄拥挤,但文化氛围浓郁,逼格高深受oldmoney喜爱。
宋开下车,发现这里一眼望尽的干净,对面的楼、侧边临街的商铺全被清过场,不是一般的安保手段。
他又问过前置人员,都说一转眼儿的功夫,人作鸟兽散,瞬间归于平静。
宋开带着深深的狐疑,拉开车门,“先生,可以下车了。”
“啊?”黎雪阳瞳孔都在微微颤抖,手指纠结成麻花,却生生问,“真的吗?”
宋开安慰他,“没事了,外边很安全,没有人。”
黎雪阳很信任他,僵硬的肩膀陡然一松,眨眨酸涩的眼睛,“那、那就好。”
季青临站在会所顶层套间,骨节分明的有力手指,轻轻挑开法式刺绣纱帘。
正看见“小珍珠”像只劫后余生的小仓鼠,从车里钻出来迅速观察四周,出溜就跑进大门里。
“可爱。”季青临狼脸沉迷。
黎雪阳这次的衣服足足有六套,说是六套其实男士礼服也就那样。
一套新式,一套复古,一套燕尾服,两套改色特殊材质,外加一件大衣。
据说件件都是精品,黎雪阳试穿半天,除了颜色和材质没觉出一点差别,只有价格震撼他全家。
不过高定当然有高定的好处,那就是衣就人,而不是人就衣。
每一个褶皱,每一处收放都极大贴合人体活动,做到衣随人进退有余,又合体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