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比煞’告知了大卫王亚多尼雅逾矩的行为,大卫王立刻命令自己信任的士师与先知立刻为所罗门受膏,而那些被亚多尼雅邀请而来的宾客们以为自己参加的是所罗门的受膏登基仪式,纷纷欣然前往,徒留还以为自己计谋高明、正洋洋得意准备在众人敬仰的目光中受膏登基的亚多尼雅,等待着那些不会再出现的宾客们。
所罗门头戴橄榄叶编织的冠冕,身穿着白色与红色的绫罗织就的长袍,他站在马车上,看着那些听闻消息赶来的民众宛如密密麻麻的蚁群般聚集到这个广场里。
先知拿单与他的母亲拔示巴都等在了搭建起来的祭坛上,所罗门走下马车,踏在了洒满鲜花的地毯上,尽管他早已等待这一刻许久,可是走在通往王座的长毯上,他却忽然很思念摩罗伽。
无论是作为耶底底亚的男妻,还是‘亚比煞’,这两个身份都无法让摩罗伽正当光明地站在他的身边,观看着他受膏登基的一幕,这也让所罗门明明面临着人生重大的时刻,表情却依然平淡。
不过这份平淡在众人眼里看来,便是从容不迫和岳峙渊渟,有这样一位风度翩翩,气质高华的国王领导他们,这怎能不让民众们高兴呢?
所罗门踏上台阶,来到了先知拿单的面前,他单膝跪地,让先知从陶罐中舀出一勺酥油,涂抹在了他的额头、锁骨、以及胸膛上,当最后一抹膏油涂划完成,这意味着受膏仪式的完成。
所罗门站起身,他抬眸时,看到了被抬过来的大卫王,以及陪伴在他身边的‘亚比煞’。
所罗门在众人没有察觉到的情况下微微一愣,嘴角浮现出了就连他自己也不曾察觉到的淡淡笑容。
摩罗伽兴趣盎然地欣赏着眼前盛大的一幕,所罗门的修长结实的身躯被合身的绫罗长袍包裹着,晶亮的膏油散发着肃穆庄严的香气,白发上带着的橄榄树冠让他宛如壁画中的贤人般圣洁。
所罗门的目光与摩罗伽的交织在一起,宛如倒入同一罐陶瓶中的蜂蜜般,粘稠甜蜜得不分你我。
白发的新王胸腔里涌动着被羽毛挠动着的痒意,而这股痒意促使着他说些什么,俯瞰着聚集而来的民众,以及站在最前面的嘉宾,开口朗声说道:“我将为王——汝等将在自己的葡萄园里,在无花果树下,从事和平劳动,安居又乐业!”
“愿所罗门王万岁!!”民众们发出了响彻天地的欢呼声,他们满面红光,很明显十分欣喜统治他们的是所罗门。
国民、先知、大卫王和拔示巴都满意了,可是亚多尼雅却十分惧怕,他当然知道如今事情尘埃落定,那么没能成功的自己恐怕将遭受可怕的惩罚。
他逃到了祭坛里,握住了祭坛一角,寻求着庇护:“我要所罗门王向我保证,给我留条活命!”
作为胜利者的所罗门王自然无不可,对于落败者他站了出来自己的仁慈:“只要亚多尼雅老老实实的,我连一根头发都不碰他的,但倘若他作乱,那他的命就保不住了。”
所罗门王的承诺让亚多尼雅终于愿意放开了祭坛,他灰溜溜地逃回了自己的宅邸,不敢出去,在所罗门受膏后,亚多尼雅被不少人暗地里嘲笑着异想天开,他已经彻底
变成了愚蠢的代名词。
受膏登基的所罗门王,却并不是如同众人所想的那般喜不自胜,而是正在想一件大事——如果自己提出,想要再给摩罗伽一场足够盛大的婚礼,他是否会愿意?
以摩罗伽往日里的表现来看,或许他对于这种形式上的仪式并不感兴趣,但所罗门需要,他需要这场婚礼,来给自己安全感,让他有种摩罗伽确确实实成为了自己伴侣的安心和满足。
当初和摩罗伽举办婚礼时不该从简的,所罗门已经后悔过一次了,他不想再后悔第二次。
所罗门王没有犹豫太久,他径直地返回了自己的宫殿,去寻找着他的佳偶。
摩罗伽听闻他的想法后,挑了挑眉,含笑道:“我们不是已经举行过一次婚礼了,没必要再举行第二次了吧。”
所罗门并不意外摩罗伽会这么说,他只是看着摩罗伽,开口问道:“如果我坚持呢?”
摩罗伽笑着回复道,“如果你坚持的话……不是还有‘亚比煞’吗?”
所罗门微微皱眉,摩罗伽却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嘴角滑过了一丝笑容:“如果你觉得一场婚礼还不够的话……”
黑发的神明指尖轻轻地点过所罗门还残留着膏油而晶亮莹润的锁骨,暗示道:“你可以举办很多场,直到你满足为止。”
所罗门几乎是立刻从这句话里听出了隐藏的含义:“……除去‘亚比煞’,你还有其他的化身?”
面对着白发伴侣说话口吻中隐含的质询和探究,摩罗伽微微一笑,却并未直接回答。
而所罗门也不需要再询问了,他已经得到了答案。
白发金眸的新王沉默了一下,缓缓地开口说道:“我会找到那些化身的——你只能是我的伴侣。”
摩罗伽轻笑着坐在了所罗门的膝盖上,他为新王取下了头顶上的橄榄树冠,将这顶冠冕放在了一旁的圆桌上,所罗门身上的膏油香气扑鼻,摩罗伽出于好奇心凑上前,伸出舌头舔了舔。
“有些咸,不过很香。”黑发的青年评价道。
所罗门捏住了他的下巴,凑上前含住了唇缝中伸出一点的淡粉色舌头,吮吸了一会儿评价道:“挺甜的。”
摩罗伽斜昵了所罗门一眼,没和他计较,而是拿起绵软的布巾,擦拭着白发新王脸上残留着的膏油。
这些膏油浸润着所罗门的肌理,让他的身体散发出了一股好闻的香气,摩罗伽一边好奇这膏油到底是什么制作而成的,一边又忍不住和散发着这股香气的所罗门贴得更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