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阿鲤的记忆,他们才发现那天不只是他们在观察月下木鲤。
阿鲤也在观察他们。
在青年的眼中,原来他们在发光啊。
人怎么可能发光呢,只能说一开始,月下木鲤就注意到了他们。
记忆是会自己筛选的,不重要的东西总是
忘得更快。
与他们有关的记忆不止有他们,甚至可以没有他们。
警校的时光总是轻松愉快的,月下木鲤记住了与他们相处的一点一滴。
不过这所谓的轻松愉快,都是与警校毕业之后的一切相比。
记忆不断的前进,与他们记忆中的一切都没有差别,这大概是到目前为止最好的消息了。
这一天的清晨下着阴雨,不过在暖春即将过度到初夏的时节也不算寒冷。
他们在前一天答应了月下木鲤要陪他去看月下木警视长。
除了阿鲤,他们谁都没有见过这个月下木警视长,连他长什么都不知道。
毕竟像月下木警视长那样被报复而死的人,连墓碑上正式的刻名都不会有。
青年沉默的注视着墓碑,而他们也什么都没说,安静的站在月下木鲤的身后。
“我那天,说的话是实话。”
良久之后,月下木鲤睁开眼睛,回头看向了五人。
诸伏景光记得那天发生了什么,可他不知道那天的阿鲤到底在想什么。
阿鲤说,他的确对月下木警视长的死没有什么实感。
但他们谁也没信,只觉得阿鲤是在嘴硬,亦或是不想让他们担心。
所以阿鲤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我没能救下梅木老师。’
梅木老师是谁?是月下木鲤对月下木警视长的称呼吗?
可无论梅木老师到底是谁,阿鲤毫无疑问深陷于愧疚之中。
这段插曲不过只是月下木鲤庞大记忆之中微不足道的一小段。
诸伏景光和降谷零都在等待。
等待着一个他们到现在为止都没有放弃,渴望得到的答案。
‘阿鲤到底是因为什么才杀了那个男人的,后来又是怎么落入组织手中的?’
记忆就是从此刻开始偏差的。
记忆之中的月下木鲤,毕业之后根本没有与那个‘受害者’相遇,他顺利的和伊达航班长进入了刑警队。
诸伏景光先是愣住,“zero,为什么阿鲤的记忆…”
一开始,降谷零同样是懵的,随后他又想起了小鲤曾说过的话。
“小鲤说过,我们作为时间线的固定产物,不会对时间线的变动有任何的察觉。”
诸伏景光也想了起来,他接着说了下去,“所以,对我们来说确定的事实,对阿鲤来说只是一种可能。”
降谷零紧皱眉头,“伊达班长曾经说他们已经知道阿鲤当初离开的真相了,可后来一直都没有时间没能告诉我们。”
小鲤在介绍自己的时候,无论是伊达班长还是hagi和马自达的表情都不算太好,明显就是知道些什么。
现在,这份记忆终于要以同样的方式向他们诉说过去了。
一开始,是萩原研二牺牲了。
此时距离大家从警校毕业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身为爆=炸=物处理班的一员,萩原研二为了保护和他一起上来的警察英勇牺牲了。
萩原研二殉职了?无论是降谷零还是诸伏景光都被震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