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倒是贴心地递上来点心,香槟:“小姐,需要点什么?”
郁开小心翼翼拿了杯香槟,就开始四顾找人。
没一会儿,面前站了一个人,那人身穿黑色挂脖礼服,盘着高发髻,容颜生的秀美,只是天生一副吊梢眼,颇具几分凌厉气质。
女人摇晃着红酒杯拦住了她的去路。
“你是谁啊?”柳星悦拦在她的面前,上下打量着她。
郁开连忙自爆姓名:“你好,我叫郁开,是月明姐的朋友。”
“朋友?”女人眼神往上斜看了一眼,声音带着质疑:“我姐姐怎么会交你.....”说罢,她停顿了一会儿:“这样的朋友。”
柳星悦深吸一口气,眼前这个人,或许真的是她堂姐柳月明的朋友。
她指着郁开,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你像那个,那个那个。”
郁开一脸茫然:“谁啊?”
“小郁。”
头顶传来空灵的声音。
郁开转头看去,见水晶灯下,柳月明身穿白色抹胸拖地长裙,裙身的材质是千鸟羽毛,远远看去,她就像是一只冷傲无双的白凤凰,在聚光灯下闪闪发光。
“月明姐。”郁开看呆了,远远一看就已经美不胜收,她一时愣在原地,不敢上去。
“上来。”
“好。”
郁开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缓缓朝柳月明走去,越是走近,就越是无法直视她的美,刺目,令人心痒。
柳月明倚在栏杆上,大长卷遮住了露出的肩膀,胸前被裹得好好的,看不出一丝沟壑的痕迹,但是也没有挡住她的玲珑曲线。
她的锁骨明晰,项上躺着个银色链条,居中是一颗不知道多少克拉的凤凰血色宝石,衬得她冷艳的脸稍显红润。
她纤细的手腕轻轻一抬,上下打量着她,脸色稍稍一沉:“怎么穿成这样,跟我进来。”
郁开哦了一声,小脸迅速发烫,跟着柳月明进了房间。
房间的豪华,是她这辈子都没有见过的,她在电视里见过,大概就是黄金宫殿的样子吧,一看就价值不菲,随随便便一摸都是成千上万的东西。
她不由紧张起来。
柳月明在衣柜里挑了半天,拿出套黑色抹胸长裙,对着她说:“试试吧,我以前买大了,没有穿过。”
论骨架子,郁开比她高大不少,所以,她应该可以穿的。
她双手接过礼服,一双眼睛盯了盯硕大的房间:“月明姐,卫生间在哪里?”
柳月明眉色冷淡:“就在这换。”
郁开抱着礼服,不好意思挡了挡前胸:“哈?”
“你害羞什么?我们之间。”还有什么没看过?
“话是这么说。”可床上的时候,灯光灰暗,有被子,有遮挡,有目的。
她脸红了红,心口砰砰直跳。
柳月明严肃道:“来我的生日宴,不好好打扮就算了,还扭扭捏捏。”
她生气了,郁开连忙看过去:“不不不,我这就换。”
“嗯。”柳月明淡然往后退,舒适地坐在沙发上,一手端着红酒杯,端详着她。
“换啊。”她抿了一口酒,摇晃着手里的红酒杯。“哦。”
郁开先放好礼服,松开挎包,棉衣,毛衣,牛仔裤,秋裤,一件件脱落在地。
柳月明始终望着她,一面轻轻饮酒,面色酡红,有几分酒后的微醺。
郁开抓起礼服,开始往身上套,一面觉得尴尬,和柳月明说话:“月明姐,我今天有好好打扮的。”
她在家选了好久,配好了颜色,还换了包,画了妆,转了三趟公交车,都没舍得把发型睡乱的。
柳月明深吸一口气,眼眸带着质疑,她放下红酒杯,光脚轻轻走了过来。
郁开错开她严厉的眼,开始整理束腰带。
礼服的束腰带在后面,郁开双手背过去,手指怎么都打不好结。
柳月明忽然凑近她,鼻尖埋在她的脸侧,呼出的热气带着缠绵的酒气,她声音低了些:“转过去。”
突然凑近的她,让郁开顿时红了脸,她迟钝地拽着绳子,慢悠悠转身。
一双冰凉的手搭在她手上,带来一阵阵冰凉感。
她连忙松开手,把绳子交给柳月明。
“这个衣服,你自己是穿不好的。”柳月明一边说,一边紧紧拉绳:“收腹。”
“啊。”郁开轻唤了一声,连忙深吸一口气,把肚子收起来。
柳月明的脸在她耳后,呼出的气息一阵阵的,让她的心生起涟漪,她看着镜子中的她和柳月明,一黑一白,一高一低,柳月明为她穿衣服,这样的场景,她的心就生出无限的遐想。
柳月明对她真好,应该,也有好感的吧,不然,不会找她做那样的事。
她屏住呼吸,目光落在柳月明的眼上,长长的鸦羽盖着那一双眼眸,有的时候,那双眼眸是动情的,大多数的时候,是冰冷的。她想要变,她想要那双眼眸一直为她动情。
这样想着,柳月明的视线忽然上移,猝不及防和她对视上。
她深吸一口气,连忙错开眼。
柳月明嘴角一勾:“好了。”
穿上黑色的礼服,她的气质一下就不一样了,果然,人靠衣装。
柳月明又为她找来宝石项链,耳环,一并让她带上,半响,柳月明皱了皱眉,继而又把手搭在她的马尾上去,轻轻扯开她发绳,一头柔顺的黑发垂下,恰巧落在锁骨处。
“好了。”
柳月明露出满意的神情。
当郁开重新出现在生日宴上时,所有人的目光又带着不一样的打量。
众人纷纷夸她漂亮,有气质。
她乐呵呵地,一一谢过。
生日宴敬酒的时候,众人都拿着礼物,一并往柳月明身边挤。
郁开好不容易挤进去,才看见众人送的礼物清单。
大几万的钱夹、几十万万的手表,还有几万的家具摆件......就是最便宜的手套,也都是八千块。
郁开忽然慌了,连忙把盒子藏进裙摆内,附和着大家把生日过了。
到了晚上,柳月明已经醉熏熏的躺在床上,一双眼睛薄红地看着她。
“郁开,今天别走。”
郁开点点头,等人都走散了,她才把生日礼物悄悄拿了出来,不好意思地递给柳月明:“月明姐,生日快乐。”
礼轻情意重,若是什么都不送,才是最大的失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