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余光瞟了一眼,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在打量自己。
“那个,今天你没有生气吧。”
郁开沉浸剧本的海洋中,摇摇头:“生什么气。”
没生气?柳月明偏头过去,见郁开根本没有看她,只一头看剧本呢......。
她心拔凉,两步走上前:“她们说你像云遇,你不生气吗。”
郁开埋着头,眼神稍稍停顿了一下:“不吧。”
柳月明坐上床,带动着整个柔软大床微微陷了一下:“我也觉得不像。”
郁开若有所思点头,依旧不看她。
接下来的一个月,要演好多武打戏,感情戏,满满当当的,她正找情绪呢。
柳月明瘪了一下嘴,眼神横着她,见她一心书本,根本不理自己:“你是不是吃醋呢?”
郁开终于抬起眼,眼神疑惑盯她:“吃醋?”
她扭捏了一下肩颈,低头道:“你心里不会觉得难受吗?别人那么说你。”
郁开一双眼睛清澈,像是没看见她性感身材似的:“不会的月明姐,赶紧睡觉吧。”
她指了指里面,还给柳月明准备好了单独的小被子,中间隔了距离。
还说没吃醋,小被子都拿出来了,都要分床睡了,还说没吃醋。
明明就有吃醋。
柳月明哦了声,慢条斯理侧过身,双腿攀上床,往里面爬。
只是郁开隔在中间,她需要跨过她的身才能进去。
郁开两个眼睛盯着书,说不定也在期待什么呢。
她双手撑在她的腰间,一腿垮上小被子,那样子正好跨坐在郁开腹上。
只是,她坐上去后,就不再移动了。
郁开觉得腰腹重了一下,紧接着只觉得有一双手从被子探进来,轻轻握住她的腰。
她眉头一蹙,把剧本往下时,正对上柳月明一双媚态的眼。
怎么和前世一样,在某人那吃了瘪,就要找她安慰?
正想着,柳月明纤白的手捏着剧本,把她的本子从手里抽开,一面扔到地上......。
“小郁,你算时间了没,自从我去了香港后,我们很久没有......。”说着,她咬着下唇,眼神羞涩躲了躲。
郁开啊了一声:“没有什么?”
她一面说,一面用手按着柳月明的肩,把她从身上端了进去,端到里面的床上:“小心着凉了。”
柳月明身子一歪,倒进了床里边。
郁开捡起剧本,掸了掸灰,继续看起来。
只是柳月明并未安分下来。
刚看上剧本,柳月明便掀开了她的被子,说了句:“你的被窝好暖和,我可以进来吗?”
嗯......进都进来了才问她。
她难道可以不说不。
“可以。”
继续凝神看剧本。柳月明坐进来后,时不时瞥她一眼,身体也磨磨蹭蹭地,朝她身旁挪了挪:“在看哪一段?”
郁开指了结局那里:“这里,蚕宁中箭。”
柳月明若有所思点点头,一面靠上她的肩,小脸蹭着她的肩膀:“要我和你对戏吗?”
感觉到肩部一阵酥痒,郁开沉了沉肩,声音颤抖,把被子往自己身前掖了掖:“不用,这里用到的情绪太重了。”
柳月明“哦。”
郁开继续不理她。
她觉得无聊,光是靠着她的肩不行,见郁开右手垂在外面,从小手手臂开始,青色血管一直蔓延到五个指头去,手背凸起的血管性感充满张力,手指关节更是粗细匀称那种。
和她的小手不一样,她的指头是尖尖的,郁开的指头圆圆的,指腹上的肉像是小圆球很饱满。想要把圆球球泡起褶皱。
柳月明小手探过去,肌肤相贴时,就被她滚烫的温度给缠绕住了。
嘻嘻,牵手手。
郁开本没管她,只见柳月明小手穿到她手掌下,五指分开,挤进她的五指头之间,然后缠绕上来......。
她屏住呼吸,这又是什么新型的要求。
郁开吸口气,把剧本放下,右手也缓缓从她手指头缝松出来:“月明姐,该休息了。”
柳月明不依不挠,蹭着她的肩膀,没一会儿,身体也挤了过来,屁股直接坐在她大腿上,双手搂着她的腰,半张脸贴她心口处。
怀中人像软软棉花,她双手腾空不敢回拥她。
最终,手轻轻落在她的肩上:“月明姐,我知道你想什么,但是我好累,拍戏也费体力,我怕弄不爽你。”
其实,她是没什么心情,最好到杀青之前,都不要再碰她一下。
这会儿云遇回来了,她更不想在这个节骨眼。
柳月明耳朵跟麻了似的,她蹭了蹭她的心口:“我就抱一抱。”
郁开只好由着她,她缓缓躺下来,将被子拢了拢,确认好柳月明也盖得严严实实,她才缩回手。
两人安静了一会儿,柳月明抱在她腰间的手像是游蛇一般,滑溜溜牵她左手,然后放上她的腰侧:“你也抱抱我。”
就这样,郁开平躺着,好歹她手长得长,能轻轻搭着她的腰,就这样也行吧。
郁开如是想。
她闭上眼睡觉。
柳月明满意蹭了蹭她颈窝,小猫似的,一起入睡。
一夜安全。
翌日要拍重要的戏。
两人早早到了片场。
剧组,室内,床戏。
在外征战三月的霍无己凯旋。
蚕宁作为霍家主事人,主持着全家上下为霍无己接风洗尘。
这场戏的重点,酒后三巡,霍无己走错房门,夜宿蚕宁床榻,两人都饮了酒,便借此机会,把三月的衷肠一并倾诉了出来。
即是两情相悦,且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郁开站在一旁,听陈青松和柳月明讲戏。
柳月明抱着臂:“导演,这里打算怎么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