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因为寒冷……
也有可能因为磕到了脑袋……
太多可能性了。
甚至有可能他就是一个怪物,变成了菲尼的样子。
但倘若是这样的话,那他准备什么时候送我去见菲尼呢?
不懂你的这个假设。
他如果真的是个怪物会这样任由你伤害他吗?
是不是只有再次割下他的肉吃下确认了与那天味道不一样,你猜承认这是你自己的癔症呢?
那脖子上的绳索是什么情况呢?
可能是无奈自救时的举动。
像你这样的行动不便的家伙除了等待能有什么办法呢?
现实就是如此,你就算做出再多猜测也改变这个既定的现实了。
我一边干着活,一边与自己对着话。
享受着自己难得的只剩冷静的状态。
人类心理可真是奇妙啊。
“娜娜!”清醒的菲尼手脚并用的爬到我面前,把漂亮的脸蛋对准了我。
我与他对视了两秒,敷衍的摸了摸他的脑袋,然后推开了他还想往我这边凑的脸。
“臭死了。”
菲尼浑然不查我的嫌弃,只知道跟在我后面叫着我的名字,“娜娜。”
“嗯。”
“娜娜。”
“嗯。”
“娜娜!”
像只会围着你脚边打转的小狗一样。
我终于从埋头铲雪之中抽出空来抬头对他笑了笑,“没事了,已经原谅你了。”
带着异味的菲尼凑过来亲了亲我的脸颊。
我拍了拍他的脑袋,示意他跟我一起工作。
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了,而冰原的夜总是来得非常快。
菲尼理解了一会儿才开始学我操作起来。
有些手脚不协调的笨蛋感。
他现在智力也就一两岁水准吧。
恭喜你提前体会了无痛带娃的体验。
至少他不会真像个婴儿一样哭个不停。
我依旧在与自己对话着。
你应该多跟“祂”对话,这样有利于“祂”掌握语言。
周围静悄悄的。
只有笨蛋菲尼在继续与白雪作斗争。
……是我分裂出的那个人格的声音吗?
谁知道呢?
我脑中乱七八糟的声音这么多。
但这句话非常有道理。
于是我开口起来,“菲尼。”
菲尼抬头看我,“娜娜!”
说些什么呢?
几乎是不用思考的脱口而出道,“你好像一只小狗。”
是只还没有学会定点排泄的小狗。
菲尼只是开心道,“娜娜!”
此刻在心底淡淡升起的情绪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