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昶夹起一颗碎辣椒放在舌尖,也不觉得多辣,再看阮茵茵吃得倍儿香,也就低头吃起来。
香辣的口感在嘴里炸开,配着手擀面的劲道,比宫里清汤寡水的膳食可口得多。
临到结账时,阮茵茵刚掏出铜钱,就被掌柜告知,已经有人结过了。阮茵茵看向走向门口的季昶,心道,说好她请的......
阮茵茵回府后,直奔花苑而去,按着之前的计划,与花匠老伯一起耕耘起菜园子。
待到夫子拎着戒尺找来,才恍然今日还有课业。
夫子是个严肃的老者,罚她站在墙根,还打了她三个手板,好巧不巧,被刚刚回府的贺斐之瞧见。
看那缎纹云锦对襟长衫的男子负手廊下,有种醉玉颓山的肆意,阮茵茵既欣喜又羞耻,欣喜于他的出现,羞耻于自己的处境,还有,他是从酒筵上回来的?
发髻上的珊瑚坠子搭在脸颊,痒痒的麻麻的,她晃了晃头,就被不远处的夫子吼了一嗓子。
“阮茵茵,你在摇什么头、晃什么脑?罚你今晚禁食。”
“......”
入夜,阮茵茵饿着肚子来到书房,跟赵管家打听后才知,贺斐之今日犒劳三大营将士,饮了不少酒,这会儿已经睡下。
怎么宿在书房?
软磨了老管家许久,阮茵茵才得以走进书房,在阵阵鹅梨帐香中,来到书房的里间。
里间不大,四四方方,一张玉檀矮榻上,堆满各类珍藏书籍和名画,贺斐之就躺在矮榻边上,单手搭着额骨,腰上仅有一条薄毯。
阮茵茵走过去,弯腰捡起从他手中滑落的书卷放在一旁,搬过小杌子坐在塌边,托腮盯着醉梦中的男子。
玉颜醺醉,柔化了周正冷峻,俊美无俦。
阮茵茵伸出食指,戳在他嘴角,向上勾起,“叫你平日不笑,给本姑娘笑一个,有赏。”
趁着人醉酒,她恶向胆边生,不仅戳他嘴角,还用指腹刮他的下唇,大胆而好奇。
醉梦中,贺斐之瞧见一只火红的小狐狸蹿进帐子,伸出舌头在舔他的嘴,一下下,贪得无厌。
他抬手扼住狐狸,翻身将其摁在床板上。
狐狸吱吱叫了两声,幻化为人形。
体态婀娜,烟视媚行,还有几分显而易见的慌张。
他单膝跪在塌边,盯着被扼住命脉的妖邪,本该下狠手掐断其脖子,长指却怎么也使不上力气。
不知是被魅术所慑,还是因为这妖邪长得太像阮茵茵。
昏暗的书房里间,阮茵茵被一股大力按压在矮榻里侧的珍本上,惊慌失措地看着伏在上方的男子,“贺斐之......”
贺斐之醉着一双墨瞳,掐住她脆弱的脖颈,眼中泛着挣扎和迷茫,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凝着少女雪白的肌肤、粉润的娇唇,他轻滚喉结,声带连同胸膛发出细微的震动。
印象里,狐媚是有尾巴的,用力抓住就会迫使其显出原形,贺斐之没有犹豫,用另一只手探向其后,摸索着松软的狐尾。
渐渐的,光洁如玉的皮肤升了温,传递给了“砧板”上的小狐狸。
阮茵茵惊诧于他的动手动脚,慌乱地压住裙裾,却被粗鲁的翻了个面。
身体被书脊硌得难受,她咬唇抬起头,俏脸薄红,视线之中皆是珍本和名画,可她背后的男子却做着一些有失风雅的事。
尾椎骨被摁得生疼,她试图挣扎,稍一蹬腿,就被男子推下了塌。
贺斐之侧身斜躺,睥睨着倒地的妖邪,疑惑其为何没有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