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强制带上湖心岛,阮茵茵气闷不已,鼓着雪腮坐在岸边的磐石上,“要谈什么,麻烦快一点,我不想让姐姐担心。”
贺斐之直截了当,“离那个韩绮远一点。”
又让她与旁人保持距离,阮茵茵忍不住哂笑,“凭什么?”
“他的真实身份有待查证。当初大理寺卿是看在他有些才气学识,才破格提拔的。”
提及二姐的身份,阮茵茵心下微惊,还好没有查出二姐的女儿身,“怎么发现他身份不实的?”
“你当大理寺和吏部是白吃饭的?”
阮茵茵重重一哼,噘起小嘴踢了一下脚步的石头子,“那是不是,若能查清他的真实身份,就能提拔成品阶更高的官员了?”
话里话外不离韩绮,贺斐之有些不悦,不愿再提,“总之,离他远点。”
“才不用你管。”
“你!”
贺斐之微微拂袖,负手其后,望向了粼粼湖面。
阮茵茵盘腿抱膝,侧头枕在腿上,只想快点回到姐姐身边,他们之间早就回不去了。
不过,既然到了这个节骨眼,她索性问他一些关于案子的线索好了,只是他会告知的可能性很小。
“我从段崇显那里得知,你手里有关于沈骋一案的新线索,可否属实?”她没提韩绮,担心贺斐之嗅出玄机,一叶知秋。
贺斐之压了压眉骨,“小阮,你可以了解案子的经过,但一旦触及到线索链,很可能遭遇风险。我不想你受到伤害。”
说完这句话,两人都愣了,尤其是贺斐之,些许尴尬,些许迷惑,些许……
万般情绪交织,他有些理不清。
“那你呢?”阮茵茵据理力争,“你权势大,人脉广,不也还是遭遇了刺杀,没有保护好自己。”
犹记得救下他时,他伤的有多严重。
面对女子的话,贺斐之竟哑了口,无法反驳。
阮茵茵趁热打铁,“案子对我很重要,我也很冷静,你只需告诉我,你手里的线索是关于人证的下落吗?”
“是,但只是发现了那个人的行踪,还未找到当事人。”
“是兵器师、军医,还是逃兵?”
看来,她已完全了解了案子的经过,分析出了断掉的线索连,贺斐之既欣慰她的机敏,又担忧她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