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而莲生娘非要要跟他这个“卖儿媳求富贵”的负心汉分房,无论桃夭怎么劝都不行,非抱着被褥搬到她房间里去睡,也不肯吃晚饭。

桃夭无奈,只得端了饭菜去东屋。

才摆好饭,谢珩抬眸看她一眼,“婚事黄了,你很高兴。”

十分笃定的语气。

他是怎么瞧出来的?

桃夭立刻辩解,“我没有高兴,我很伤心的!都不知道心里有多难过!”

说罢,她偷偷瞟他一眼,“先生怎么瞧出来的?”

有谁婚事黄了还在院子里一边喂鸡一边哼小曲儿。

谢珩没有拆穿她,神色淡淡,“瞎猜的。”

“这种事儿先生怎么能瞎猜呢!”

不疑有它的桃夭松了一口气。

饭后,她洗漱完回屋睡觉,面朝里的莲生娘突然问:“你是不是跟隔壁屋的男人一样,不想要你莲生哥哥过了?”

隔壁屋的男人指的是宋大夫。

桃夭忙解释,“我没有。”

她轻哼,“那你跟你莲生哥哥都成婚,为何不住到一块去?”

这个问题桃夭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就知道!”莲生娘抱着被子坐起来,眼圈一红,开始掉眼泪,“我就知道你们两父女没安好心,欺负我的莲生不能走路!”

这是哪儿跟哪儿?

桃夭见她哭了,赶紧上前哄。

哄了好一会儿,莲生娘才止住眼泪,泪眼婆娑望着她,“那你今晚去不去陪你莲生哥哥睡?”

东屋。

今夜风大,风吹的呜呜作响。

准备早点儿睡的谢珩才要熄灯,房门突然开了。

他本以为是风,谁知小寡妇突然抱着被褥出现在门口,欲言又止地望着他。

谢珩见她不作声,接着看书。可也不知是不是屋外多了一个人,总有些心不在焉。

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听到小寡妇问:“先生,介不介意我今晚在这儿打了个地铺?”

谢珩翻页的手一顿,“我若是介意呢?”

话音刚落,一阵冷风“呜呜”吹进来,鼻头冻得通红的小寡妇十分应景地连打几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