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紧贴着皮肤的温暖,瑞雅觉得自己刚才想的有点多——这就是只普普通通的兔子,顶多有点好瑟瑟。
她想将怀里的东西揪出来看看性别,想想却还是忍住了,于是便就着目前的姿势,和身后怀中的一人一兔一起,再度陷入了梦想。
次日醒来,发现床上多了个第三者的尤,脸色肉眼可见的阴沉了下去。
要不是看在瑞雅喜欢和这“的确是只兔子”的份上,他们今早大约会吃麻辣兔头。
碧翠丝对自己差点被“分头行动”的事浑然不知,san值狂掉的她在系统的抓狂声里,近乎彻底地把自己当成了一只可爱的小白兔,此时正踮着脚去够瑞雅手上的胡萝卜。
三片嘴唇吧唧吧唧地吃完,她用前面两只爪子给自己洗了个脸,然后熟练地跳到女孩腿上,贴着对方的肚子打盹,细细的绒毛在阳光里散着光。
对于一只兔子来说,这样的生活称得上美妙,要是脑子中那个奇怪且听不懂的声音能消失就更好了。
碧翠丝想,听到抱着自己的人一边抚摸着柔顺的兔毛,一边和房间里的另一个人商量着,要给她取一个名字。
“你觉得‘碧翠丝’怎么样?”在取名字这方面,瑞雅向来发挥稳定。
莎莎说她的失忆症状为“外物重击造成大脑损伤从而局部性失忆”,因此,她总是会忽然想起一些模糊的东西,就像“碧翠丝”这个名字。
她在失忆前应当见过名为碧翠丝的人,甚至还能在脑海中勾勒出一个对方的大致轮廓。但要是再深入地去回忆对方的身份或年纪,大脑就会传来不舒服的钝痛。
“对于一只兔子来说,这个名字过于复杂了。”犹格和瑞雅说话的时候,体内的“塔维尔·亚特·乌姆尔”成分会更多一些。温和,从容,亲切,博学,这样的人很难不令人心生好感,尽管他的脸上仍旧残留着那些可怕的伤疤。
瑞雅醒来后询问过它们的来源,他的回答半真半假——“祖父和叔父打的”,因为这两位亲戚都不同意他们在一起;她的失忆也是由这两人间接造成,妥妥的小说中恶毒反派极品亲戚嘴脸。
似曾相识的,女孩的脑中出现了两张冲动易怒的面孔。她对尤生起了一些愧疚,毕竟对方身上的伤差不多都是因为自己。
“那他们现在还会不会……”她在说话时看了看自己纤细的手腕,薄薄的皮肤下面就是骨头和血管,没什么肌肉,一看就很不适合打架。
但很奇怪的是,瑞雅莫名自信地觉得自己的反应速度还不错,要是尤的祖父和叔父再向他动手,没准还是能帮上一点忙的。
“瑞雅是在关心我吗?”尤的唇角泛起了淡淡的笑容,他凝望着她的眼睛,笑着,却有些伤感地说:“你以前……从来不会这样对我。”
“嗯?”瑞雅从他的话里听出了一点幽怨,不由得为曾经的自己感到了心虚。
她恋爱的经验不多,也从未知道自己竟然,竟然有点渣的潜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