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戎挺感慨地叹了口气,“结了。”停顿了一下,又说:“多亏了你。”
“别这么说,”慕容轻说:“我其实也没做什么。”
裴戎习惯了不在电话里说公事,听他这样说,便岔开话题问道:“晚上想吃什么?”
慕容轻想了想说:“想吃很辣很辣的菜。”
裴戎打了个响指,“好,我来安排。”
裴戎自从把慕容轻和那两只猫送走之后,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有点儿不对了。一方面他不觉得慕容轻会无聊到带着两只猫跑来逗他玩,但要让他相信一只猫来提供线索也很困难。他只能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去查一查那个被猫指认的女人。
没想到的是,这一查,还真查出问题来了。
“现在案子已经结了,跟你说说也没什么,”裴戎替他撕开餐具外面的那层薄膜,取出杯子倒上热茶,“你猜我查出什么来了?”
慕容轻反问他,“不会是私情什么的吧?”他还记得书桌上那张一家三口的合影,无论从哪个角度去看,都是一个普通的和睦家庭。照片上的男人有一张温和的脸,看上去不像那种会在外面花天酒地的类型。
裴戎冷笑一声,“私情?用这词儿都便宜这流氓了。整个就一败类啊,我草。”
慕容轻想起照片上那个眼神青涩的男孩,微微有些黯然。
“那女孩是前年刚上班的,二十来岁,挺单纯一孩子,”裴戎长话短说,“反正就是这流氓把人家给骗了。就是一开始知心哥哥似的,然后……就下手了。这还不是最缺德的,缺德的是人家姑娘家的古董被他花言巧语骗来了,骗来就不给人家了。于是……惨案就发生了。”
当然案子要真说起来可没这么简单,凶手和帮凶之间的关系、几件杀人碎尸案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细说起来只怕一个晚上也不够用。他可不想好容易见着一次面,结果说来说去都是案子的事儿“你上我家去了?”裴戎问他,“我爷爷说什么了?”裴戎觉得他可以先从慕容轻这里探探口风,要是条件允许,可以试着把大家的注意力往目标人物的身上引一引了。免得大家总抱着让他找女人试一试的念头没完没了地劝他。
慕容轻很留意地看了他一眼,他有些怀疑裴家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说不定跟春节时在裴家看到过的那个女孩有关,两个人互相没看上,或者进展没有达到裴老的目标。慕容轻觉得后一种情况的可能姓比较大。因为他看得出裴老对那个女孩子所抱有的热切欢迎的态度,他也不觉得裴戎会去顶撞他的爷爷。他可是裴老一手带大的孩子,说句相依为命也不为过。
裴戎还在等待他的回答,慕容轻只好含糊地说了句,“他看起来好像有点儿发愁似的。”
“这样啊……”裴戎有点儿犯了难。当着他的面就长吁短叹,背着他的时候就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这到底是想开了还是没想开?
“他有没有说起我爸妈要回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