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伶牙俐齿的他因为一句“你也可爱”全无招架之力。
江灼在云宿川身边坐下说道:“邓一涵写的东西你刚才都看了吗?”
云宿川道:“看起来像是一个发现陈劲飞表面上对他好,但实际却很厌恶他的心路历程。”
江灼道:“概括总结满分。而且还有一个重大发现,你看最后一篇日记。”
刚才江灼看到邓一涵最后一篇日记的时候,只是草草扫了一下,云宿川便带着罗洋回来了,其实上面的信息反倒最重要。
邓一涵写道——“X年X月X日,我把以前的笔记都还给他了,但是忘了拿英语卷子。只能再给一次,其实我不想再和他说话了。”
这两行笔迹上面泛着浓重的死气,正是刚才被灵鉴所感应到的那一页。说明邓一涵在写下这番话的时候,死局已定。
云宿川道:“邓一涵发现陈劲飞的伪善之后,想跟他断绝来往,于是把以前借过的东西都还给他,却漏了一张英语卷子。他这日记是在学校写的,写完之后塞进了椅子里,那张英语卷子咱们却是在他家里发现的……”
江灼接口道:“也就是说,邓一涵出事就在在还完笔记与还英语卷子之间。你看日期,他在被王聪敏训斥的第二天来过学校!”
云宿川缓缓点头。
大多数人都觉得,邓一涵是白天的时候被老师罚站训斥了,晚上回家的路上出了事,但照这样看来,他第二天还来过学校,还了陈劲飞的东西,写下了这篇日记,然后就走在了奔赴黄泉的路上。
云宿川道:“可是这些日记的碎片在学校,那半本空白的本子在他家。”
江灼想也不想地说:“这是个容易被误导的盲区。可能一开始就是撕开用的,本上没有任何写字压出来的痕迹。”
云宿川将整件事情过了一遍,赞同了江灼的看法:“嗯,有道理。也就是说,在邓一涵死之前最后见过他的人,不是赵子航他们,而是陈劲飞。”
江灼打了个响指。
云宿川本来因为分析案情而略显严肃的神情稍微柔和了一点,笑了一下,又说:“另外一点你应该也注意到了,日记里除了写陈劲飞的事以外,还有一句话,说是‘我说我没有故意偷听王老师打电话’——邓一涵究竟听见了什么,这件事跟王聪敏批评他有没有关系,也是个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