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灼的手一顿,枕头友好地说:“生气就多捶两下呗,反正我也不怕疼,也捶不坏。做人做枕头,最重要的都是开心。”
云宿川的床在旁边说道:“你自己叨叨什么呢,人类又听不见你说话,没长嘴还那么话痨。”
江灼的枕头道:“做床最重要的也是开心,我看在你主人走了你心情不好的份上,不跟你计较。”
“喂,那张床。”窗帘也忍不住加入了这场谈话,“来分析分析,你的主人为什么要走,他是失恋了吗?”
云宿川的床道:“是吧。人家都说不喜欢他让他死心了,还不叫失恋?哎呀,这么一想好担心,他不会去跳楼吧?”
“放心好了。我刚才在窗户外面看见他了,自己用腿走到楼下的。”
窗帘道:“我就是奇怪,为什么你的主人失恋了,拒绝他的人要生气地捶枕头。一点爱情杀手的冷酷无情都没有。这种时候,他正确的姿势不应该是靠在窗口喝一杯伏特加,然后陶醉地说上一句‘爱情,都是狗屁’吗?”
江灼:“……”
靠,他本来想安静一下,结果走了云宿川一个,又冒出来这么多多话的,比刚才还要烦人。捶枕头有什么值得讨论的地方吗?他不捶了!不捶了行不行?!
事实证明是不可以的,物品们已经被有关于“恋爱”的话题引起了兴趣,你一言我一语地没完没了。
江灼手边那个枕头小心翼翼地做出非常不靠谱的猜测:“会不会是后悔了?人家跟他表白,他给拒绝了,以后人家就不会对他好了。”
“不会的。”
正在窗帘和床都在认真思考枕头的问题时,忽然又有一个从来没有听见过的声音瓮声瓮气地传了出来。
“云宿川不是那样的人。”
房间里那些成精的小物件们都被这个突然加入讨论的小伙伴吓了一跳,云宿川的床虚张声势地大喊道:“谁!是谁在说话!”
“别喊,这么大声干什么,我就在你身上。”那个声音郁闷地说,“都不是外人,我是云宿川的手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