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平生站起来,绕着他走了两圈,又拉拉他的袖子:“不对。”
他指指韩兢离开的背影:“那个人,不对。”
卅四略坐直了一点:“什么不对?”
徐平生结结巴巴,却异常执拗:“他,不对劲。你,不可以信他。”
“哪里不对?”
徐平生坚定道:“直,直觉。”
卅四顿时乐出声来:“死人还有直觉啊?”
徐平生恼羞成怒,去抓卅四的头发:“你,听我说,如故,是行之的孩子,我弟弟家的孩子……”
卅四早习惯了他支离破碎的语言,一边抓住他惹是生非的手,一边帮他翻译补全了说不出的话:“你是说,因为如故与你有一点关系,你算是他的半个师伯,所以你对他遇到的危险会有所预感?”
徐平生点头。
他这话倒是不错。
昨天晚上,青阳山起乱时,徐平生一直莫名焦躁,连昨日的鲜血也没有喝。
但卅四并未往心里去:“关心则乱,听过没有?”
徐平生见卅四不信自己,简直要被再气死一遍,赌气道:“没有!”
“我与他认识几年,自认对他还是有些了解的。”卅四捏着他的后颈,安抚道,“他性情冷淡了点儿,可向来严于律己,不是那等肆意伤人之人。”
而此时,一主一奴谈论的对象,正疾步穿行于山间。
少顷,他猛然驻足,低头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