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兢低沉而淡漠道:“天道平衡, 光影兼存。”
说这话时, 他也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
没有狂热,没有崇慕。
好像天道也不是那么重要。
或者说, 好像全天下的事情在他心中都是同等, 所以显得都不重要。
为避不世门人耳目,封如故抓住韩兢手腕,将韩兢拖入余生殿中。
封如故毕竟在“静水流深”歇了十年,体力亏损, 仍存不足。
刚才他驱动灵力, 抱了比他高大的如一整整一路,再加上此刻心绪翻涌,难以自持,封如故胸膛起伏剧烈, 一时间一字难出, 像是疲极累极了的模样。
韩兢并不挣扎,反而反手扣住他的腕子, 虚握在掌中, 轻轻用指尖叩击着他的脉搏。
……他在用这种方式调整封如故的呼吸。
温柔的,关切的。
待封如故舒出一口气、看向自己被他握住的手腕时, 韩兢也是微微的一怔。
他不知自己为何要这样做, 好像这是他身为兄长、情理之中应该做的事情。
……但这不合道理。
因为他们如今身份悬殊。
一主, 一仆。
一名受害之人, 一名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