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布尔伸手扼住了小帕冯尼的脖子,只要将他的脖子拧断,这个人就再也不能打扰他的主人了。
马鲁斯像个木偶一样被埃布尔轻而易举的掐着脖子举了起来,他的脚尖开始够不着地面,窒息带来的死亡感觉终于让马鲁斯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恐惧。
他后悔了,马鲁斯奋力地抓住埃布尔的手腕,他的眼睛突出得几乎要滚出眼眶,脸色也变得青紫,他后悔贸然冲进来杀休诺丁了,他不想赔上自己的性命去报仇了,休诺丁再可恨又哪有他自己的生命重要?家族没了,权势没了都无所谓,他想要活着,他不想死!
就在这一刻,强大的求生欲让马鲁斯想起了埃布尔脖子上的那个项圈,而他渐渐开始变得昏暗的视力也发现,就算是在这样的舞会上,埃布尔脖子上的项圈也被专门露在了外面——
“休诺丁——咳——”马鲁斯挣扎着从嗓子里挤出变了调的声音:“过去的事——”
埃布尔一愣,手上下意识地松了一些力道,终于叫马鲁斯成功地把话说了出来:“你难道,不想知道……呃,休诺丁过去的事吗?”
埃布尔的脸色出现了变化,马鲁斯看出他的迟疑,连忙说道:“他,他没有告诉你对吧?你放过我这一回,我全都告诉你!”
埃布尔冷冷地看了马鲁斯一会儿,甩手将他扔在了地上:“不要跟我耍花招。”
马鲁斯趴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看埃布尔,他忍不住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容,说道:“他瞒了你很多事?也是,他过去那些事当然不能说给你这种仆人听,否则他那虚假的高贵形象不就全部被拆穿了吗?”
埃布尔的脸色难看的很,他往前走了一步,吓得马鲁斯连连后退。
尼格瑞姆从来没有对埃布尔说过过去的事情,但埃布尔当然知道他的主人不是为了保持什么高贵的形象才这样做的,他们互相见过彼此最狼狈的模样,而尼格瑞姆对他的掌控来源于埃布尔对他这个人的敬爱而非他的出身或是威严。
尼格瑞姆不告诉埃布尔过去的理由只有一个,他不想要埃布尔去承担那些痛苦和憎恨,也不想袒露自己的脆弱和屈辱。
埃布尔知道自己又在不听话了,放过马鲁斯也无疑是一个错误的决定,但他想要了解他的主人,他想知道尼格瑞姆的过去,想要保护他,让他再也不要接触那些事情。
埃布尔冷冷地说道:“我给你五分钟的时间。”
马鲁斯原本畏惧地看着埃布尔,听到这话却忍不住嗤笑了一声:“五分钟?五分钟怎么可能说的完?”
眼见埃布尔沉下了脸,马鲁斯不敢再废话,他上下打量了埃布尔一番,低声说道:“我真可怜你,不仅做了休诺丁的打手,搞不好还心甘情愿地陪他上床了是吗?”
埃布尔一愣,还没来得及反驳,便听见马鲁斯说道:“你知道你眼里这位高贵的领主大人其实是□□的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