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咽在树底下打盹儿,迷糊着说:“什么。”
“我爹的印章丢了,”说着,他甩了下头,“可能那天跑的时候丢掉了,丢了就丢了吧。”
比起这个,莫咽操心的是别的事情,打了个喷嚏,激灵道:
“你伤好了没,别老往树上跑。”
“好了早好了,”唐乏初舔了舔嘴巴,冰凉凉的,“这不是视野还开阔些么……”
说罢,放出一箭。
“咻——”
擦着预想中的叶子的边飞了出去。
唐乏初到现在还有些控制不住弓的力道,磨的久了,倒也不觉得沮丧了,他搓着冷硬的树皮,觉得自己在做无用功。
他应该去搞一把枪。
可是他不会开枪。
这算什么,野外生存游戏吗?
又不能存档,输了命就没了。
他一想到独眼的脸,还没大好的伤口就开始隐隐作痛。
有些麻烦,他沉思着。
树底下莫咽在看他,扬着脖子,狼眼里没有波动。
刚入冬的日子过得实在是有些顺利,顺利到不可思议的地步。天空一碧如洗,粗粗细细的光柱从松针的缝隙里漏到它身上,莫咽竟觉得比夏日还要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