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邪修!竟然敢夺舍吾子!我、我必然告诉家主,贺家绝不会放过你!”
周大夫脸色大变,两名仆人不懂,但莫名感到了害怕。
贺十一一脸孩童的懵然,“邪邪……修?”
“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从我那可怜的孩子出生起就附在他身上,他会生来就是傻子,说不得就是你谋害的!”贺秀杰叫得很大声。
周大夫听三爷越说越不像话,当即忍不住大声道:“三爷,您在说什么呢!”
不等贺秀杰嚷嚷,周大夫就把自己对十一少的诊断再次复述了一遍,还说的特别详细。
但贺秀杰不相信,他觉得周大夫也被恶魔给迷惑甚至收买了,口中直嚷嚷说要禀告家主,让老祖宗们来收拾夺舍附身他儿子的恶魔。
“三爷,请慎言!”周大夫看看两名仆人,不得不再次提醒贺秀杰,“您真的想把这事闹到家主和老祖宗们面前吗?您别忘了,现在可是苍云宗在鹤城选拔弟子的重要时机,如果让人知道我贺府出了您口中夺舍他人的邪修,不说大少会因此受到影响,就是我贺府恐怕也逃不了一个被牵连的下场!”
贺秀杰心中一紧,被酒精麻痹的大脑顿时清醒不少。他不在乎贺一慈能不能进入苍云宗,但如果让家主和老祖宗们知道是他影响了贺一慈,进而影响了整个贺家,那他就真的别想再在贺府立足。
但他还是嘴硬地说:“我们可以把十一交出去!”
周大夫长叹,三爷这是喝了多少酒?怎么会有这样古怪的想法?可怜十一少这孩子了。
周大夫娶的就是分支的贺氏女子,可不想这位三爷败了整个贺家,当即只能磨碎了跟他分析:“三爷,我们说只有一个邪修,那些外人就相信了吗?贺家在鹤城屹立五百年,树立的仇人并不少。您仔细想想,如果那苍云宗或者皇族或者其他什么人以此为理由想要搜索我贺府,甚至缉拿我府的人拷问,有几个人能扛得住虐打?只要有一人招出我贺府和邪修有关,那么我们整个贺家……必将烟消云散!三爷,慎言啊!”
如福如林听了这话腿都抖了,他们不会被杀掉灭口吧?
贺十一想给周大夫鼓掌,虽然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他爹认定他是夺舍的邪修,但只要他不想再死一次,当然不能承认这种事情。好吧,他有点小心虚,没有小十一过去的记忆,让他也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抢了人家小孩的身体。
周大夫说到这里,又严令两名仆人:“今晚不管你们听到什么,如果敢传出一字,你们知道贺府的规矩!”
两名仆人噗通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