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果子全都堆在偏殿,林信从竹筐里捡了两个,递给顾渊一个。
顾渊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鲜红的果子。
甜的。
林信把果子塞给他:“自己拿着。”
顾渊顺从地接过果子,又啃了一口。
酸的。
林信走到榻边坐下,随口道:“关禁闭一般要关一天呢,不用着急。”
顾渊却问:“为何要我一起?”
林信笑着看他,抿了抿唇,将唇角胭红的汁液抿去:“我一个人无聊。”
后来说起那只绿孔雀,林信抱着半旧的绣枕,半靠在榻上,道:“我总觉得有些不对。”
“如何?”
“那个孔雀看起来,好像……”
林信没有再说,摸摸下巴,抱着枕头坐了起来,对顾渊道:“你怎么不生气?”
“什么?”
“他冒充你,你怎么不生气?”
“我有生气。”
顾渊面无表情地说出这句话。
林信默默地点了点头:“我可能、应该、大概看得出来你有生气。”
生气确实是有生气的,但不会在林信面前生气。
他上回没忍住,在林信面前变了眼睛颜色,把林信弄得很紧张。
况且林信原本就生气,他再表现出来,岂不是惹得林信更生气了?
林信再吃了一个仙果,拍了拍手,朝四周看了看:“长夜漫漫,找些消遣。”
他跳下小榻,轻车熟路地打开木柜。
“你会玩叶子牌么?”
“不会。”
“那我们下棋好不好?”
“好。”
于是林信抱着一个玉的棋盘回来了,他经常犯错,在这里关禁闭,对此处熟悉得很。
他将棋盘放在榻上,与顾渊面对面坐着:“我下的不好。”
顾渊道:“我下的也不好。”
“光这么下也没意思,我们赌点东西好不好?”
“你想赌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