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你怎么出来了。”

“想走一走。”

“来,这边。”我握住他的手,蒙战看不见之后,我一直都是这样为他引路。

他导盲杖用得很不好,却很喜欢出来走动,我稍微离开一下,回来就能看到他差点往墙上撞或是摔下台阶,弄得我都不敢让蒙战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想去哪里走走?”

蒙战翘起嘴角,藏不住得意的神情,“不想走了。”

好吧,我永远搞不懂这个男人。

“那我们回去?”

“嗯。”我们十指相扣,我拉着蒙战回到病房里。

“不是和你说过吗,想去哪里告诉我,不要自己一个人。”

“你不在。”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的话里还带着点委屈。

之前我总觉得蒙战冷漠,好像周身披着一层厚厚的铠甲。可这段日子,我终于贴近了他,不是因为他不再拒人于千里之外,而是我的心疼超过了犹豫,才发现一切都不是我以为的样子。

他不善言辞,却很好懂。开心时嘴角会紧绷,郁闷时手指会动,一本正经地找借口时眼睛会转,恼怒或害羞时耳朵会红。蒙战就像一个小孩子,身体诚实地反映着他的心情。

我忍不住轻笑,“好,我错了。”

蒙战的动作有些迟缓,他摸索着门框走进病房,导盲杖在前方左右探索,不知怎的偏去了窗户的方向。

我看得一惊,连忙抓着他的手往右拉,没想到蒙战没稳住,向我倒过来。我身后就是病床,我被他重重压在床上,脸对着脸,鼻尖的距离只有几厘米,导盲杖摔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

“蒙战...”我们近在咫尺,我能看到他脸上微小的绒毛,也能感觉到他急促的呼吸。

我才发现原来他的眼睛很透亮,澄澈得没有一丝杂质。我的视线忍不住落在他粉色偏红的嘴唇上,脸颊因那些不可描述的想法而发烫。

很快,这些想法变成了现实。

蒙战吻住我的嘴唇,轻触了几秒后放开,我像一台罢工的机器,什么都想不了,微张着嘴喘息。他结束了试探的过程,卷土重来,这一次更加来势汹汹。

蒙战不再温柔,而是凶狠贪婪地吻住我,咬住我的下唇,不停地玩弄,舌头侵入我的口腔,吸允着我的舌头。我们的唇舌相交、牙齿胶着,发出微弱的水声。我有些喘不过气,呜咽着逃离,他的手钳住我的脑袋,插进我的头发里,不给我任何机会,连呻吟都被他吞了进去。

蒙战好像用着浑身的力气在吻我,倾诉他的肉欲,我能感受到他肌肤滚烫的温度,我被传染了,血管里的血液沸腾着,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在叫嚣:吻他。

忽然间房间摇晃起来,东西都倒在地上,灯管窗户通通破裂,火花四溅。

“蒙战?”我推推他,以为是他的精神又暴动了。

他无辜地看着我:“不是我。”

蒙战放开我站起来,我有些担心,连忙向门口走去,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快到门口时,一根石柱掉落,几乎要倒在我身上。

千钧一发之际,蒙战将我拉开。

他焦急地询问我:“没事吧。”

“没事。”我虽心有余悸,但看着他的眼睛想起一个问题。

“你眼睛好了?!”

?开玩具车晚了一点,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