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姐,有人说这是陈浅导演对她新片的一种自我炒作,你怎么看?”
“安小姐,据说陈浅是林牧之先生的旧爱,是不是确有其事?”
“安小姐。。。”“安小姐。。。”
那些记者显然都是久经沙场的老手,并不是些泛泛之辈。他们很好的发扬了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管他是子虚乌有,还是空穴来风,总之只要有看点,都争先恐后,连珠炮一样的发问。而那些摄像镜头和话筒都争着抢一个好位置,人群推推挤挤。安以若不知是被推到还是绊倒,一时间反应不及,就这样毫无姿态地摔在人群中。
像是电影画面被定格一般,一瞬间,四周静极了,偶有旁边路过的车辆鸣着喇叭。那些记者面面相觑,一下子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却没有人伸手扶她一把。她的丑态就这样毫无遮掩地在那么多人面前上演,受着他们如同凌迟一样的目光。那一刻,她真想遁到地底下,把所有的难堪和屈辱都一并隐藏起来。
安以若在人群的注视下慢慢地挣扎着起身,可是人群在那一刻被人拨开一条缝。她还来不及看清,身子就打横被抱起,并且细心的避开她手肘上的伤口。直到身子没了重力,直到鼻息间尽是熟悉的气息,安以若才看清头顶林牧之棱角分明的侧脸。他蹙着眉,神态冷峻,眼神冰凉。他一定生气了,只有生气时,他才会这样。
那些人一下子像是被拧紧了发条,瞬间回过神,追着他们的步子发问:“林先生。。。”“林先生。。。”
林牧之停下脚步,眼神凛冽的扫视了四周,众人倒是被他这副不怒自威的样子给吓住了。
此刻,安以若才觉得心里的那些不安和恐惧才一一得飘走。她把头贴近他,听着他有规律的心跳,所有的委屈都化作倾泻而出的泪。
那些记者被公司的保安拦在门外。安以若被林牧之抱着,径直进了他专属的电梯直达他的办公室。
安以若被安置在沙发上。
她的眼泪还没有止住,泪眼迷蒙的,眼圈像是浸水发泡的棉球,肿的很狼狈。林牧之半蹲在她面前,看着她像个孩子一样抽泣着,心里只觉得像是被人生生的割了一角,疼的厉害。
原本以为在她回来前,他可以把一切的事情都搞定。可十几分钟前,秘书通知她被记者困住,他顾不上开到一半的会议,立马到了楼下,看着她被人群挤到,心跳都漏了一拍。
他转身进入内间的盥洗室,拿了一条干净的毛巾递给她。
看到她的手肘上蹭掉了好大一块皮,伤口上也微微的渗着血。林牧之微微的皱眉,按下内线吩咐秘书准备一些消毒的药品。
过了良久,安以若的情绪才稳定了,一言不发的任由林牧之处理手上的伤口。
棉签蘸着酒精,刺激着破皮的伤口,让安以若不由的低声轻呼。这细微的动作让林牧之赶忙收手,歉意的抬头看她:“我知道会疼,但是不及时处理只怕当时破伤风。你先忍一下,待会我们去医院!”
他的语气那么缓,那么柔,那么不真实,安以若觉得仿佛那是她的幻听。他动作轻柔的为自己处理伤口,那样认真细心的神态,她看的傻了眼,一时之间竟然不觉对上林牧之的目光。
她像触电一般移开,一下子无所适从。
“对不起!”林牧之的声音很有很厚实,穿过她的耳膜,落在她心里。
他拉过她的手,迫使这她和他对视,又重复了一遍:“对不起!”
事情因他而其,却无故连累她,让她受伤害,一句道歉并不为过!
三个字,收回了她的天外游魂。从之前的冷战开始,这么久以来,他们似乎从未这样近距离过,这种久违的温情,好像是她期待已久的。可想起报上和网上的连串新闻,她还是觉得不安。
“上次的新闻不是被你摆平了吗?这次又是怎么回事?”
“这次是有人故意为之,否则不会牵出我们结婚的事,明显要攻击的对象是我,我已经派人调查了。媒体那边我也会尽力摆平,你放心!”
林牧之这样说,安以若越发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