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已经说道如此绝地,也好。
————————————————————
“对了,jean明天和另外两名同事去德国,和那边几个代理商会谈。”thoas瞅着他沉默的表情道。
“是么?”握杯的手微微一顿,秦浅神色平静地放下杯子慢条斯理地拆开筷子上的纸套,“去几天?”
“要去柏林,法兰克福,慕尼黑,还有多特蒙德,所以要三天的样子。”thoas答。
“哦,”秦浅点了下头,“这个叉烧酥今天做得有点油,你脂肪肝,少吃一点,吃虾饺吧。”
thoas一怔,看着他半响,觉得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所以然来。
——————————————————————
“来来来,下午茶点,jean带回来的巧克力……”
“呵呵,我最爱的feodona的薄板……”
外面传来一阵喧闹,秦浅抬起头,透过半掩的百叶窗,望着外面的人影攒动。
只是数秒,他的视线又回到设计图中去。
“kev,jean给你的。”rita敲门进来,把包装精美的金属盒放在桌上,又转身离去。
秦浅依旧聚精会神地望着电脑屏幕,房间里此时的安静,和外面享用下午茶的气氛截然不同。
许久之后,他才靠在椅子上,黑眸静静注视那个盒子。
她回来了。
拆开包装,里面也是巧克力,和别人并无不同。
她似乎没有幼稚地和他赌气,依旧一视同仁地给他带份小礼物。
掰了一小块巧克力放入口中,浓烈的苦涩感在舌尖漫开,一直滑入肺腑。
他忍不住怀疑,这是他吃过的最苦的巧克力。
——————————————————————
拉开门,熟悉的身影顿时跃入眼帘,她还没有离开设计部。
这一瞬间,他不由一怔,停住脚步。
她背对着他,正在和一名同事说话,窗外午后的阳光,正透过明净的玻璃照进来,淡淡的光晕笼着她的侧脸,他几乎可以感觉到她在微笑。
她已经不是初遇时那个茫然的小女孩,已经开始成长,变得潇洒坚强。
他也可以想象她的笑容,灿烂明媚,像暖混的花开。
收回视线,他继续往前走。
而她却突然转过身来。
猝不及防,僵在嘴角,然后慢慢消失。
而他,始终神情淡淡,却在发现她表情变化时,胸口微微一痛。
天真瞪着他,觉得一颗心被生生地揪了起来,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这几天,奔波忙碌,也看到许多美丽的异国风景,她以为自己是充实的,快乐的,直到此刻,在这一眼看到他的瞬间,她才知道所有都是假的——那些她自以为无懈可击的笑容,轻松愉快的心情,繁忙工作带来的充实,都是假的。
她的心,仍空落落的,仍在痛着,酸楚着,胸口绷紧的一根弦,在看到几步远外的这张脸,一下子就断了。
然而即便如此,她仍是勉强撑起一个笑容,挽回她可怜的尊严。
“嗨,老板。”她主动打招呼,嘴角带着礼貌的笑容,从他身边走过。
他跟在她后面,也走向电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