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天真只是望着窗外来来往往的人群,兀自失神。
——有时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你什么才好,天真。
脑海里,又浮起他无何奈何的叹息——在他眼里,她一直都是个莽撞幼稚的笨蛋吧。
她看到这两天的报道了。
我从未辜负你们所喜欢的kev chun,对于设计,我一直很用心。
他这句简短却无懈可击的话,被各大媒体宣扬着,几乎成为品牌最新的广告词。
可是,你辜负了我。
她想着这句话,又觉得自己好笑。
最酸楚的感觉不是吃醋,而是根本就轮不到她吃醋,那是最酸楚最惨的。
别人笑我太疯癫,确实是我看不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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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什么,阿勖?”老者笑着走来,“不好意思,今天店里有点忙,刚才没顾得上招呼你们。”
“您老事必躬亲,自然是忙啦,”小郑笑道,“天真,你先点吧。”
天真转过脸来,心不在焉地翻着酒水单:“阿伯,这里有没有六安瓜片?”
半天没有得到回应,她疑惑地抬起头,却看见老人盯着她,表情微惑。
“啊,你不就是秦先生那个……”他顿悟道,“我在报纸上看到过你的!”
“阿伯,”天真一怔,条件发射地重复这两天说了很多遍的话,“你认错人了。”
“怎么会?你看我年纪大了,但记性很好的,”福伯激动道,“秦先生那天来,也点了六安瓜片呢,他是好人,怎么可能会出那种事情……”
“福伯,来壶龙井吧。”陈勖拍了拍他手背,递了个眼色。
老人骤然止声,笑了笑:“好的,我让他们去做。”
“福伯,我这几天上火,你看杏仁拌苦瓜好不好,还有那个兰花菊绿,”小郑慵懒地翻着菜单,接腔道。
“来盆水煮鱼吧,辣椒越多越好。”陈勖道。
他知道某个女人需要。
“可是阿郑上火啊。”福伯迟疑。
“让他上吧。”陈勖眼皮都没抬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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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辣就不要吃了好不好?”小郑受不了地看着面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女人,“自己找罪受。”
“你管不着。”天真道。
“行了,谁不知道你是借机哭一把来发泄,”小郑戏谑一笑,“唉,女人哪。”
“女人什么?”天真抬眼冷笑,“你这样的人,还不知道欠了多少脂粉债。”
轻松的笑意顿时凝固在那张斯文优雅的面容上,小郑默然瞪视她,神情恍惚而怪异。
一瞬间,隐忍、懊悔、痛楚、愤怒、排斥、执着、倨傲……有太多情绪从他脸上掠过。
什刹海春日潋滟的水光照得他睁不开眼。
垂柳下有人裙裾轻扬,回眸顾盼。
她等的,是他从不肯低头的爱。
我们在一起不好吗?
你究竟要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