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到一半我叔叔过来了,就同他出去转了一圈。”韦泽目光平视周行,没有一点心虚的姿态,压低嗓音说,“你给我留点面子啊。”
司机先生慢吞吞地下了车,此刻恰到好处地插了句话:“你就是周行吧,我听韦泽他爸爸提过你。”
周行轻声说了句:“叔叔好。”
韦泽咬了口舌尖,逼迫自己冷静下来,他亲昵地上前一步,伸手去接玫瑰花。
周行低垂着眼,把玫瑰花向后撤了撤,让韦泽的手落了空,目光却停顿在了那人的胸口。
“你上衣口袋里是什么,看模样是个盒子?”
“哦,是我送小泽的见面礼。”司机算是帮人帮到底了。
“谢谢叔叔了。”周行的应对十分得体,和平时傻白甜的模样完全不同,“我在餐厅定了位置,您要一起么?”
“不必了吧,叔叔过一会儿还有事。”韦泽显得过于急切,但他的确不想再将这种奇怪的对话进行下去。
“嗯,我公司的确有事,我先走了。”司机十分配合。
周行左手攥紧了花束的枝梗,补了句:“您慢走,回头再聚。”
他目送着这位“叔叔”上了车,开车离开了他的视线,才将花塞到了韦泽的怀里,说:“走吧,我们该去吃饭了。”
韦泽捧着花,心底乱糟糟的,他跟在周行的身后走了一会儿,意识到沉默会让他更可疑,顺了顺逻辑,说:“三点多的时候,叔叔过来找我,那时候咱们不还在冷战么,我也就没同你说。”
“两点多我去了你的教室,但你不在。”
“不是说了我在帮教授忙?”
“但你的同学说你早上根本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