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回一直帮他按摩的双手,被两个悍妇身上的脂粉味熏得厌恶的傅博承退到一边,淡淡的说“开始吧。”然后就走到一旁的太师椅坐下,摇着扇子,悠闲地看着。
一直如云里雾里的林子言此刻心擂如鼓,那个白绢…分明是女子为了修其体态,用来束身的!好不容易安静下去的胎儿,感受到爹爹的紧张,又闹腾起来。如今的他还能如何来保护孩子呢?从傅博承帮自己按摩肚腹来看,他可能只是想折磨自己,而非要打掉这个孩子吧,否则一碗堕胎药不就了事了。孩子…孩子…求求你和爹爹一起坚持下去!出去,出去就有救了…
接到命令的悍妇,立即动起手来把林子言的宽大衣袍全都扯掉,动作之利落倒真像是干了十几年的样子。上身已然赤裸,仅着一条亵裤的林子言强自镇定,闭着眼睛,脑子里回忆着和博修在一起时的美好,也只有那样,才能受得下如今的耻辱和痛苦而不咬舌自尽吧。
只见一人按住林子言的双腿,另一个把林子言的腿先绑了起来。继而一人站在林子言的一边,配合着把绢带从小腹处就开始束起,空开了大腹最挺出的那段约一掌的距离,直接接着紧束到胸口一下2寸处。
林子言起初还能忍着剧痛保持清醒,只偶尔才不可遏止地发出几声短暂的呻吟,但当他看到自己的5月之腹由原本浑圆的样子变成现在这般两端平坦,中间骤然地突兀涨出的可怖样子时,一时又惊又惧,再也承受不住腹内那一波又一波灭顶的翻涌绞痛,昏死过去。
一悍妇探了探他的鼻息,见还有气儿,放下心来,也不知道这怀孕的男人是何身份,但看这公子气质非凡,虽无椅上那人的绝世之资,但也美得让人心摇啊摇的,想来这人也不是个小人物,弄死了可就问题大了。
挑出另一种更宽的,足可以把刚才留下的空隙遮住的绢带,在林子言那爆出的大腹上比了比,就又要开始束了。
“停下!如此晕了岂不无趣?先把他弄醒吧。”优雅地踱到林子言面前,掏出一个景泰蓝雕花小瓷瓶,在他鼻下晃了两下。刚刚晕过去的林子言,复又体会到比针扎刀捅更甚的疼痛,胎儿自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自己生存的空间怎么突然变得那么小,在他的肚子里胡乱的搅动着冲撞着!林子言的痛,其实不也是胎儿的痛吗!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对我的胎儿…你是他亲叔叔… ”感觉到有滚热的液体沿着大腿往下流,胎儿,保不住了吧…博修,你为什么还不来…我们的孩子…要死了…
“那是你的孽种!受不住了?你可是说要见我哥的呢。给我继续!收到完全看不见为止!”避开了他问题的关键,自顾说道。
这次傅博承没有走开,而是就站在旁边看着,连扇子都忘了摇,专注得好像是个小孩子在看皮影戏一样。
“是,主子。”两人趁刚才的功夫松了松筋骨,再次上阵。
先只是不算紧的在大腹顶端围了一圈,然后两人默契地一起骤然发力,爆出的大腹,一瞬间被压平了。“啊!啊!”突如其来的暴痛下,林子言再也顾不得尊严,发疯一样嘶吼,完全没了平日温柔恬淡的样子。
沿着大腿留下的血,像涌出一样在地上铺开,一朵妖异的花。两个悍妇被吓得直冒冷汗,身子战栗不已,刚才怎么失手,用力太大了,血流成这样,孩子是肯定保不住了,生意砸了,自己的老命怕也不保啊!
“我的胎儿…我…博承,你…是神医…求你救救他…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林子言脸上苍白一片,凄苦的表情任谁看了都心生怜惜。他恨!他恨!却又不得不求…
其实,傅博承在一开始就知道必定是这样的状况,男子的身体不比女子有韧性,加上林子言本就清瘦,虽然刚才自己已把胎位提了一些,在腹部中央,以此保护胎儿不至畸形,但5月大的肚子要压成平坦岂是易事?那两个村妇说是从无失手,其实明明已经弄死7个大肚婆了。
早有准备。
“求我我自然是应的,你要做的等会再告诉你。”
不愧是江湖尊称的玉扇神医,怀里一掏就出来两个小瓶,其中一个就是刚才给他闻的,另一个却是赤红小瓶,还有5枚金针。分别倒出一粒,塞到林子言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