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怎样人跑了,杰德不打算追击,照面就跑他们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他转回身,扯了个弧度非常微小,不痛不痒的“笑”,让林克斯的脖子不由自主感到一丝凉意,他连忙稳住情绪,收回目光,对那些胆小鬼不屑一顾的哼了声,继续走自己的。
杰德照旧背着包,闷头跟在后面。
傍晚取水,水面倒映的人影随波晃动,一片模糊中是那张杰德自己都有些认不出的脸,又黑又瘦,胡子拉碴,头发乱翘……
不知道白团子长胡子是什么样?
杰德尝试将伯尼爷爷的胡子剪下来,贴在泰伦脸上,再把头发拉长点儿,松松扎起,或者别在耳后。
满是波纹的水面上顿时呈现出一张颇具流浪艺术家风范的脸。
噗——
偷偷败坏对方形象的小狼发现自己更想念泰伦了,特别想,非常想,想到难以入眠,恨不得马上瞬移到白团子身边把人紧紧抱怀里才好。
然而一切都是奢望。
训练中别说渺茫偶遇,光脑通讯也不行,消息根本发不出去,只能每天休息前,对着一条条信息后面那个醒目的红色小X,望屏兴叹。
思念的引子不能开,一开,所有念头如破冰的地下水般喷涌而出,再难止住,躁动不安的精神力冲出领域,覆在水面凭空捞了几下,可惜啥也没有,它禁不住来回游荡,终是愤恨地扎进溪底,过了许久才悻悻飘回。
也不知道是不是想白团子想太多,睡不好觉的缘故,杰德特别无奈地发现,这七天生存训练似乎耗尽了他所有精力,总是累累的,与状态逐步下滑相反的是脾气暴涨,变得十分易怒。
当三人组背对自己逃走,他竟隐隐冒出一丝不合时宜的失望,精神力也随着时间拉长有些躁动,只有睡觉才肯暂时安分。
杰德顺手拧紧水壶放一旁,闭上双眼专心收敛精神力,随后俯身,掬起清透溪水拍在脸上,借助冰凉的水让大脑快速冷静。
坚持,还有两天,再两天训练就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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