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宁谷点点头,他还以为诗人是一群人,就跟他们似的,“那我没有碰到诗人。”
李向的表情明显是不相信,他这个谎撒得的确也不太有诚意,但李向没说什么,只是补了一句:“诗人出现的时候没有光,听过他说话的人都失去方向。”
宁谷整个人都僵了一下。
没有光他并不在乎,但后半句就不一样了,他还要回去的。
“碰到没有?”李向又问。
“可能是碰到了,”宁谷说,“那个屋子是没有光。”
“他说什么了吗?”李向继续问。
“没有。”宁谷回答得很干脆,完全没有犹豫。
李向像是松了口气,但很快又皱了皱眉:“这就怪了。”
不知道哪里怪,但宁谷选择不相信。
李向是个温和的人,是宁谷认识的所有旅行者里唯一一个没有吼过他的人。
但宁谷对“危险”有自己的判断,他现在没法确定李向给他说的关于诗人的内容是真是假,毕竟以前没有听人提起过,所以李向这句在他看来有着明显引导作用的“这就怪了”,暂时可以判定是在诈他。
“你想去哪里?”李向问。
“给钉子找个护镜,”宁谷说,“还想找找……”
“画吗?”李向问。
“嗯。”宁谷点点头。
“这里可能没有,”李向说,“我从来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