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迪西打开床头灯,“怎么了?做噩梦了?我叫你你也不醒,只好用契约的力量。”
籍鸠坐起身靠在床头,头微微垂下,额发在他的眼睫上铺下一层阴影,手指下意识的动了动想抽根烟,这是他做噩梦后通常会有的反应。
“籍先生?”费迪西跪在他身边,伸手拨开他额前的头发,眼神带着担忧。
“……”籍鸠抬头看他,拿下他的手,环上他的脖子,“来做吧。”
“好。”费迪西观察了一下籍鸠,心想还是先安抚完再问原因,既然籍鸠想要他就给,他抱住籍鸠躺回床.上。
睡前就做了进入倒是不困难。
籍鸠躺在他身.下,他抹了抹额边的汗水,但是从费迪西下颚滴下来的汗珠又把它淋湿,籍鸠看着身.上的费迪西,此时的他睫毛上带着将坠未坠的水珠,目光潋滟,微湿的发丝黏在光滑的额上,有些翘起来随着动作甩动,脸颊上蜿蜒着水痕,汗水汇聚到线条优美的下颚。
费迪西无疑是俊美而性.感的。
籍鸠心想,在知道契约的存在时,然后还把人拧过来的时候费迪西就已经和其他人不一样。
“在想什么?”费迪西忽然伸手动作大胆的捏着他的下巴,“不专心。”
“在想你。”籍鸠诚实的说,到了他这个年纪对很多事情都比较坦然,比如在下.面这一点,他也只是思考了一阵子就接受了。
费迪西一个激动险些去了,他脸色铁青狰狞的说,“籍先生害得我差点丢脸了。”他俯身吻他,“但是我喜欢诚实的籍先生。”
“不过要惩罚一下。”
“……”
两人完事,籍鸠侧躺着,费迪西从背后抱住他,“梦见什么了?”
籍鸠皱了皱眉,“鬼工球和一个小女孩。”
“现在鬼工球都流水生产了,很常见吧?”费迪西不明白为什么就是噩梦了。
“还有你掉下的脑袋。”
“……”费迪西忽然感到脖子一凉,有点惊悚,下意识的摸了摸,“放心,我的脑袋还在,别担心。”看见籍鸠因为他而被吓到了,他有些不合时宜的隐秘窃喜……
“如果你是尸体我会埋了你。”籍鸠淡淡的说。
费迪西一笑,“为什么不是抱到床.上当恋尸.癖呢?”
“还不如玩偶。”籍鸠看了看地上的玩偶。
“……我后悔把他定制回来了,想退货。”他要找一天把玩偶藏起来,正主在这里要玩偶干什么?
籍鸠又说,“应该是那个鬼工球把我拉入了梦境,或许还能一层套一层制造梦中梦,就像幻境一样消耗我们的精神力,甚至能让我们不自觉自杀。”
“敌人发现我们了?”费迪西脸色凝重。
“那个女孩叫我爸爸。”籍鸠又扔出一枚炸.弹。
费迪西也不知道该摆个什么表情了,“这是对方的挑衅吗?”
籍鸠:“很难说,以后小心一点,我明天去问问顾丰有没有铃铛,用来炼制一个醒魂铃。”
“嗯,现在先睡吧,梦境应该不会再来。”费迪西亲了亲他后颈,用了一个清洁诀挥干净汗水。
果然下半夜籍鸠没有再梦到奇怪的东西,第二天他就立刻打电话给顾丰。
顾丰在那边皱眉,“铃铛倒是有两三个,青铜的,但是古董鬼工球那是极为稀有的物品,要知道象牙不耐放,都多少年了,而且还是鬼工球,鬼工球本来就少。”
顾丰说了老半天,不知道是真的没有,还是不舍得让出来,籍鸠挂了电话又打给顾家的暗支,朱里耶。
朱里耶回道,“那我要问一问,你要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