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乍然响起声音, 白宪之这才回过神来，然后就发现手中的笔盖夹已经被他扳断。

“呃，没没事。”不自然的把手中的扳断的笔盖夹扔掉, 他立刻转移话题, “我们继续，继续。”

刚翻开书，白宪之手上的动作再次停顿, 他略带尴尬道：“好, 好像学完了。”

是的, 这本高三的语文辅导书在除去古诗词、文言文这些内容之后，已经被翻到了底，换句话说，封烨已经把华国小学到高三的语文生字词认了个遍, 继续下去, 白宪之也没什么可教的了，毕竟他高三之后也没碰过语文。

“那个，好像就学完了，我这里也没什么辅导书可以用，这个课程就……到此为止了？”

封烨点头, “此后如果我有不懂的地方——”

“来问我就好，”虽然我也不一定懂，白宪之在心里补充。

“好，麻烦了。”封烨回了声。

“没有没有，不麻烦。”白宪之说完之后，两个人之间的气氛陷入了凝固。

很长一段时间以来，两个人几乎是天天见面，但每次见面都直奔主题, 两人之间的对话也是十足的公事公办，仅限于汉字的教学，偶尔会聊到其他的东西，气氛倒是颇为融洽，但都是少数，而且是穿插在教学之中，或者是在特殊的情景下，像今天这样相对而坐，面面相觑的情况几乎没有出现过。

按理说他现在应该开口庆祝封烨课程结束，然后赶紧下楼去忙自己的，但话到了嘴边就是说不出口，真是急死个人。

最后是封烨打破了沉默：“你有心事？”

“啊！”话题转移之快，白宪之根本没反应过来。

还没等他回答，他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白宪之掏出来接通，手指不小心划过免提，赵奶奶中气十足的声音立刻在二楼响起——

“小白啊~”

“诶，赵奶奶怎么了？”白宪之赶紧关掉免提，可惜他不知道对于五感过人的神族来说，就算关了免提，手机里传出的声音也能清晰入耳。

“那个，飘飘他们公司今天要求加班，上午是见不成面了，不好意思啊，小白。”

“没事儿没事儿！”

白宪之高兴还来不及，他巴不得不用相亲，然而他才开心的了一秒，电话那头赵奶奶又道：“这样吧，我跟飘飘说了，她也同意了，你们先加微信，你们年轻人不是都喜欢在网上聊天吗？先聊着，聊得来再私底下见面，怎么样？”